“誒?”
我因這個答案呆了一下:“就因為這個嗎?”
青年疑惑地看向我:“還會有彆的原因嗎?”
“不……沒有,不會。”
我捏著茶匙,攪弄著已經完全冷卻的咖啡,微微出神。
其實,各種意義上的,我和太宰的名字已經緊緊牽係在了一起。在港口黑手黨裡,提起他時,大家會無可避免地說到我,提到我時,人們也一定會說起他。
——“早川小姐看上去完全不像太宰大人的妹妹呢,難以置信他們會是親兄妹!”
——“不論怎麼看,早川小姐和太宰大人都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吧!”
——“嘛,據說太宰先生和早川小姐關係格外親密,也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相處的……”
諸如此類的話,有時是八卦、有時僅是作為跟從謠言風聲一類的東西,和中也、外科醫生偶爾的聊天,也常常會提起到。我對這些早已習慣。
織田先生的意思,我想我大概能夠明白:雖然關係緊密,但我和太宰依然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並沒有需要特意提起來的必要,他不會用和太宰的關係同我打交道,也不會因為我是太宰的妹妹,從而去毫不猶豫地袒露心扉。
他會信任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一草一木、一花一葉。那種感覺。
我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輕吟道:“我似乎有一點懂得哥哥為什麼會……”
會喜歡和織田先生你交朋友了。
“什麼?”因這細如蚊呐的音節,織田先生微動身體:“抱歉,我沒有聽清。”
“沒有什麼。隻是一些心血來潮的感歎。”
指腹在桌麵上規律地叩了叩,我轉而又問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方便告訴我,哥哥和安吾先生都稱呼您為‘織田作’的原因嗎?”
“這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回憶了一下,“這個聽起來像農民一樣的奇妙稱呼,是太宰起的彆稱。事實上,我曾試圖反抗過,但以失敗告終。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
這的確是太宰的風格。
我有點難以想象織田先生反抗的模樣,要說的話,他更會像是被人丟到水裡後,象征性稍微掙紮一下,便自然而然地順著水流隨意奔走的魚類生物。
雖然,織田先生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地……無害?
“我有猜到織田作和小澪都會在這裡喔——”太宰高興的聲音從酒廳門口響了起來:“老板,要一份蟹肉罐頭。”
咖啡廳兼酒廳會賣蟹肉罐頭嗎?事實上,還真的會有。
我循聲望去,他裹在臉頰上的繃帶邊緣沾了一些塵灰,黑色大衣的邊角略有些腥味,是已經冰冷掉了、看不出形狀的血漬,就像剛從哪裡火拚回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安吾先生,公文包夾在腋下,微微歎氣,像是徹底放棄了吐槽的欲望一樣。
“哥哥。”我打了個招呼:“安吾先生。”
“織田作先生,早川桑。”安吾先生同樣回了一句。
織田先生的咖啡已經見了底,不過也沒再叫酒,而是問道:“你們一起過來的嗎?”
“不是喲——”太宰坐到了我旁邊的椅子上:“隻是恰好在門口遇上灰撲撲的安吾。”
安吾先生叫了一杯酒,太宰的眼皮略抬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不論是誰,拜托請來一個人,稍微管一下太宰吧。”坐下之後,他的話匣徹底打開了:“剛從意大利黑幫管轄範圍下的貧民窟裡回來,我已經迫不及待去梳洗掉滿身的疲憊了,然後太宰同我說‘我聽到了命運之神的指引’,我稀裡糊塗地跟著過來了——”
“但是,織田作和小澪可都彙聚在這裡喔,難道不是命運之神的指引嗎?”
安吾先生哽了一下:“說的是呢。”然後喝了一口老板呈上來的威士忌。
我支著頭說道:“喝酒的話,雖然無法洗脫身體上的疲憊,但精神上也能夠稍微輕鬆一些吧?”
“是呢是呢。”太宰舀著蟹肉往嘴裡送著。
一陣悠揚的曲聲不知從哪裡響了起來,織田先生正默默圍觀著這一切。
太宰眼睛發亮,忽然說道:“呐,我說,這麼好的夜晚,浪費掉豈不是可惜?”
“你又打什麼主意了?請稍微放過我疲憊的身軀吧。”
“不不,安吾,這可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喔……去賽車吧!我們四個。”他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興高采烈地籌劃起來:“我向當地居民打聽出來一圈賽車環線,據說非常適合兜風喔——”
然後,他又故作惋惜:“不過呢,安吾剛剛喝了酒,看起來隻能坐在副駕駛了呢。”
安吾看了看手裡那杯酒,又看了看太宰,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是故意的吧,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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