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動作一頓,還是往那個方向看去,是個長相漂亮的女人,眉眼裡和蘇向晚有幾分相似。
蘇向晚嘴唇動了幾下,輕聲喊道:“媽媽。”
蘇母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朝她張開了手,“哎,晚晚,怎麼一個人在那裡,快過來,和媽媽一起回家。”
“媽媽,我們出不去……”蘇向晚的話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著。
周圍的霧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包括宋祈安他們也不見了。
她也不在桃花村外的小河邊,而是在經常和媽媽一起來的公園河邊,就連手都變得很小。
“小傻瓜,是不是又迷路了,沒事,媽媽在,晚晚隻要牽住媽媽的手就好,媽媽永遠會帶你找到回家的路。”蘇母朝她伸出手道。
蘇向晚垂眸不語,過了片刻後才抬頭,語氣不冷不淡道:“你不是我媽媽,我不會和你走的。”
蘇母臉上的表情一僵,笑容消失,皺著眉道:“你這孩子,怎麼可以不聽媽媽的話,快點過來,再不過來等媽媽過去了就是要打你了!”
“有本事就過來。”蘇向晚回道。
蘇母像是氣急了一樣,四處找稱手的東西,然後撿起地上個粗樹枝,往蘇向晚的方向緩慢得走來,“好,好!你要是現在過來媽媽還可以原諒你。”
蘇向晚隻是瞥了她一眼,彎腰拾起河邊的碎石,往蘇母的臉用力扔去,石頭砸到臉上像是砸進水裡一樣,蘇母的臉上起了圈圈水紋。
蘇向晚平靜道:“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不會像真的。”她記憶裡的蘇母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些事而去責罵和打她。
麵前的場景又回到了白霧彌漫的小河邊,原先站得緊湊的眾人分散著,有人麵露痛苦,掙紮著不往白霧方向前進,有人目光癡呆,步步跟著霧中人走。
而自己被宋祈安緊緊抱住,蘇向晚下意識看向宋祈安,一愣。
此時的宋祈安神情清冷,整個人帶著疏遠冷淡之意,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
“宋祈、宋朝朝?”蘇向晚喊道,她認識宋祈安這麼久,就沒有見過他剛才的模樣,就像是沒有情感的精致人偶。
宋祈安聞聲看向蘇向晚,神色一下子柔和下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剛才你神情突然不對,我怕我控製不住你就抱你了。”說完鬆開了蘇向晚。
蘇向晚道了聲謝,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幻覺嗎?”
宋祈安點了點頭道:“看見了,但是我知道那個是假的,真的就在我身邊,所以我很快就醒過來了。”
又似笑非笑得看著蘇向晚:“怎麼?蘇小向是在擔心我是假的嗎?”
蘇向晚:“你沒事就好。”見到他這副平日裡熟悉的模樣,稍微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沒有問出來,誰都會有藏起來的一麵。
包括她。
倒在地上的江蘊初揉著脖子坐了起來,“嗚唔,脖子好痛,爸你乾嘛打我。”
宋祈安:“這不是怕你的小命不保嘛?”然後拉過一邊的蘇向晚,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要不是我和你媽,你估計小命都折在這裡了。”
江蘊初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幻覺裡沒清醒,居然真的衝蘇向晚喊了聲媽,笑得像個二哈。
蘇向晚:“……”她不可能生出這麼傻的崽。
最後還是被蘇向晚強力手段下才清醒過來,江蘊初捂著另一邊發紅的臉蛋,想起自己剛才乾的事情後沉默下來,他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嗚嗚嗚。
白霧漸散,有人陸陸續續從幻覺裡掙脫出來,也有人被帶走。
最後數了下,被帶走了三個人,李宗就是三人裡的其中一個。
一下子折進去這麼多人,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寂靜。
剩下的人總要活下去。
斧頭雖然生鏽了,但是還是可以用,隻是花費的時間要久得一些,做梳子用不了多少木頭,慢慢來就行。
麵前正好有三棵不是很粗的大樹,有人將斧頭在石頭上磨了幾下準備開砍。
而蘇向晚盯著麵前的樹,疑惑道:“我們先前來的時候,有看見這幾棵樹嗎?”她記得明明來時沒有看見過的啊。
最近的洪濤幾人聽見了蘇向晚的話,手裡揮斧子的動作一停,而新人那邊已經揮下了斧子。
斧頭砸在樹木上,帶出些許木屑以及缺口處不斷流下粘稠的深紅色液體。
有血的腥臭味,但又粘稠的像是某種枝液。
砍樹的人有些慌亂地放下斧子。
“啊啊啊啊好痛!”被砍的樹木發出聲音,樹木抖動著,抖下落許多葉子。
大家看見落下的樹葉後呼吸一滯,隻見一張張落葉的背麵上,都凸著張禁閉雙目的人臉。
這張臉他們認識,是剛才跟霧裡人走的李宗。
再抬頭看向突然出現的大樹上的葉子,全是人臉,在樹上的人臉像是在進行光合作用一樣,嘴巴張口閉口。
都是被霧裡虛影帶走的人。
都變成了被砍的樹。
知道這三棵樹是人變的之後,他們試著去砍彆的樹,斧頭砍下去像是砸在堅硬的鐵上,無論用力砍了幾次,那些樹還是原樣。
他們能砍的隻有那三棵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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