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泡得發白,看蘇向晚的眼神裡充滿了惡意,道:“嘻嘻嘻看來這裡又要多個罐子了。”
“運氣好一點就可以和我一樣被切下來一整個頭,差一點就和它們一樣咯。”
“呀呀呀你要不和斐醫生求求情?說不定會給你留個頭,可彆和上次那個一樣被剁成了肉沫嘻嘻嘻。”
頭顱旁的瓶瓶罐罐像是附和一樣,發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
蘇向晚陷入了短暫沉默,為什麼一個被切的隻剩下個頭的玩意可以這麼多話。
正當頭顱以為蘇向晚是害怕了不說話後,得意道:“哼哼,羨慕了吧斐醫生特地給我留了一個頭,斐醫生人對我們這些病患巨好。”
蘇向晚認真問道:“你是給cpu了嗎?”人家都砍你砍得隻剩個頭了,還死命誇人家。
頭顱疑惑道:“c什麼p?你是不是嫉妒我有一個頭?”
蘇向晚:“……你覺得你有什麼可以炫耀的地方。”她不但有一個頭還有個完整的身體。
緊接著那個頭顱為了讓蘇向晚相信斐醫生對它有多好,把自己和其他罐裡裝的器官治療的治療過程拿出來講了一遍,特地強調斐醫生在它身上的手術次數比其他的多了幾次。
算了,沒救了,看那樣子套也是套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蘇向晚扭過頭不去理會那個頭顱,垂眸,看著緊閉著的門口發呆。
時間就這樣子一分一秒過去,在手術室內沒有時鐘,蘇向晚也看不見外麵的天色,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頭顱大概是說累了,又加上蘇向晚不理她,逐漸沒了聲響,張著眼睛瞪向蘇向晚。
手術室又重歸於寂靜。
困意也慢慢襲來,還是沒有人來,蘇向晚乾脆閉上眼休息會。
蘇向晚睡得也不是很踏實,她做了很多個夢,夢裡閃過無數個畫麵,每一個畫麵都很模糊,唯獨她是清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有,有人尖叫求助,有人阿諛諂媚,還有她要麼就是在不停的跑,找東西,要麼就是像是在和誰講話,講話的內容蘇向晚記得不太清晰,隻知道那人模糊不清,身形有時是男,有時是女。
她莫名的全身心信任那人。
蘇向晚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風吹過的涼意讓她醒了過來。
哪裡來的風?
剛睡醒又加上那些奇怪的夢,蘇向晚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看向有風吹過來的方向。
原先空白的一麵牆,出現了一扇玻璃窗戶。
窗戶沒有關好,涼風從那裡吹了進來,窗戶被吹開,發出刺耳的咣當聲。
突然出現的窗戶加上恰好被推開的窗戶。
像極了恐怖片裡某鬼將要出現的前頭戲。
外麵的夜色沉沉,蘇向晚想確實也到了npc上班的點了。
蘇向晚瞥了眼泡在罐裡的頭顱,它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得了,那個頭估計還認識接下來要上班的npc。
蘇向晚看向窗戶外,隻是不知道這次的會是怎麼個出場法。
沒過一會,頭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黑影,掉過窗戶的時候,還向蘇向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緊接著聲落地的巨大聲響。
蘇向晚皺了下眉,剛才那個黑影是個血肉模糊的人。
是小女孩說的那個跳樓變成植物人,然後被剝皮的病人。
窗邊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扁下了半邊的腦袋從窗邊冒了出來,像是頭先著地,有一隻手像是摔斷了,軟綿綿垂著,全靠另外一隻手爬上了窗戶。
它沒有皮,血肉模糊的肌理還在不斷地滴答血,身上寬大的病號服不知道穿了多久,沾上的血漬已經發黑。
然後它手腳不協調地走向蘇向晚,走到床邊時停了下來,目光癡癡地看著蘇向晚,道:“你的皮真好看,皮,我想要皮,你把你的皮給我好不好。”
蘇向晚:“不好。”
“把你的皮給我,這樣子我就又有皮了。”它自言自語的轉身,拿起一旁的手術刀,鋒利的刀麵抵在蘇向晚的脖子上。
它在想該從哪裡劃下去可以又得到一張完整好看的皮。
“你確定要對我下手,不怕斐醫生這次連肉都不給你剩下嗎?”蘇向晚道,“還是說你是想和那邊的一樣隻剩下個腦袋?”
不知道是聽到了哪個詞,它手裡的手術刀掉落在地上,害怕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道:“不、不要,不要告訴斐醫生,我不敢了、不敢了。”
頭顱:“……”好討厭,感覺莫名受到了傷害。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蘇向晚輕聲道。“而且我不但不告訴他,我還可以幫你找到很多皮。”
蘇向晚心想道它應該知道些什麼。
它抬頭,眼珠子直盯著蘇向晚,過了會搖頭道:“我不能幫你解開繩子,被斐醫生發現了我會被切成肉沫的。”它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渾身時不時抽下。
“而且那衣櫃的皮,你拿不了的,斐醫生會知道的,那是斐醫生的衣櫃。”
“一個衣櫃而已,隨時都可以換主人不是嗎?”蘇向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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