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外的小路,又重新彌漫起了白霧,但沒有剛才遇見的白霧這麼濃鬱。
眾人離開林家的時候,其他人也正好趕了過來,隻是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蘇向晚上前問了下,得知又死了一個人。
那人回去後感覺有些累就回房休息了。
等同伴去喊他的時候,發現人沒了氣息,一雙眼睛還被挖掉了。
四周翻找了下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們隻能草草地將屍體處理下出門赴宴。
今晚一下子就死了兩個人,足以說明這次的路難度有多大。
但風險伴隨著機遇,難度越大的路,越是容易遇上道具。
道具不管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性的,隻要得到了都可以一定的提高生存下來的機率。
但得到道具了,還得有把道具帶出路的能力,在路裡最不缺乏的就是卑鄙齷齪的事。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沒有信任的隊伍,脆弱得經不起任何一個考驗。
人到齊後,不遠處傳來了各種樂器演奏在一起的熱鬨聲,由遠到近。
一頂紅色的轎子被四個紙人折的轎夫抬著,速度不快不慢的向眾人走過來,最後停在了陳婆家門前。
“轎子到——迎新娘!”前頭的轎夫喊道。
陳婆家的門打開,紙紮的童男童女出現在門口處,手裡拎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捆著穿著血色婚服的陳梨花。
而先前被選中來陪新娘的人則跟在陳梨花身邊。
蘇向晚注意到他們三人臉上的驚恐之色,看樣子,等待的這期間他們也遇上了些事情。
“嗚嗚嗚我不想嫁,我想活著,阿婆阿婆不要嗚不要送我走。”紅色的蓋頭下傳來陳梨花的嗚咽聲。
“梨花,這就是你的命啊,我們隻能認命……”陳婆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伴隨著幾聲歎氣。
陳梨花的哭泣聲一頓,越來越小聲,像是認命了般安靜了下來。
“嘻嘻嘻新娘子該上轎了。”紙人用力扯著麻繩,陳梨花往前跌踉了幾步,死活不肯上轎。
紙人歪頭看向那幾人,那幾人哆嗦了下,紛紛上前將陳梨花架起,強行送上了轎子。
“轎子起——”紙人抬起轎子,童男童女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個竹籃,在前頭撒著竹籃裡的紙花。
“客人們,可要跟緊轎子了,要是落下了,說不定會被哪個不長眼的當開盤菜誤吃了。”紙人笑嘻嘻的道。
眾人見狀隻能跟著轎子走。
路上的白霧越發濃鬱,周身的寒氣凍得人手腳陣陣發冷。
蘇向晚搓了搓手臂上因寒氣而起的雞皮疙瘩,突然肩頭一暖,衣裳上撲麵而來的清香。
是宋祈安的外衫。
宋祈安:“彆冷生病了。”
蘇向晚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被一聲尖叫聲打斷。
“啊啊啊啊!骨頭!”個人驚恐大叫道,往後跳了大步,他剛才險些踩到了個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