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鬥毆,殺人,持械抗法,”年輕軍官平靜的說道,“按照王國法律,就地斬殺!”
說完,年輕軍官從旁邊的士兵手中接過自己的長劍,驟然前衝。
女性角鬥士嘴角露出一絲殺意,三根觸手齊動,同時刺向了衝來的年輕軍官。
年輕軍官麵色不變,左手舉起,用臂鎧迎上了最快的一根觸手。
“當!”
觸手刺到臂鎧之上,竟發出了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然後直接被彈到了一邊。
第二根觸手緊隨其後,卻被年輕軍官依樣畫葫蘆,同樣用臂鎧擋開到了一邊,然後迅速反手抓住,將第三根觸手抓到了掌中。
長劍急斬而下,淡黃色的光芒在劍刃上一閃而過。
鮮血瞬間飛濺而出,第三根觸手直接被斬斷一截。
受傷的觸手瞬間縮回,另外兩根觸手驟然變向,一根如同鋼鐵長矛般刺向年輕軍官的麵門,另一根則是如同金屬長鞭般卷向年輕軍官的腳踝。
年輕軍官手中長劍翻轉,將刺來的觸手彈到一邊,然後驟然變向,斬向纏在自己的腳踝上的觸手。
卷住年輕軍官腳踝的觸手接連用力,試圖將對方拽倒在地,但是卻如同蚍蜉撼樹一般,無法拽動分毫。
眼看長劍就要斬下,女性角鬥士不得不放棄,卷在年輕軍官腳踝上的觸手瞬間回縮,避免再次被斬斷。
年輕軍官趁機前衝,衝到了女性角鬥士麵前,抬手一劍斬下。
血紅色的護盾瞬間出現,擋在前方,女性角鬥士瞬間後退,三根觸手迅速伸長,卷在三名反應不及的士兵腰間,將他們拖到半空,然後逐一的向著年輕軍官砸去。
年輕軍官一劍劈開血紅色的護盾,單手前衝,抓住被拋來的士兵,順勢旋轉半周,化去衝力,將他拋在了地上。
被救下的士兵身不由己的在地上翻滾出去,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顫抖著爬了起來。
旁邊的兩名士兵下意識的額上前,扶住了驚魂未定的同伴。
救人成功的年輕軍官剛要繼續前衝,那名女性角鬥士就再次拋了一名士兵過去。
年輕軍官微微皺眉,但卻不得不停下腳步,接住了被拋來的士兵。
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是不管被拋來的士兵,直接前衝,但這樣勢必會讓周圍的士兵士氣渙散,白楊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這麼年輕軍官卻不能如此。
女性角鬥士一邊抓人拋出,一邊緩慢後退,年輕軍官則是不斷救人,緩慢逼近。
白楊微微皺眉,她這樣抓住士兵,一個接一個的丟出,明顯就是抓住了那名年輕軍官要救人的心理,為自己爭取逃走的機會。
一旦被她逃出軍營,躲到城裡,還真有可能被她逃走。
“所有人散開,不要給她抓人的機會!”白楊心思急轉,大聲喊道。
“所有人,退出三十步米以外。”年輕軍官也反應過來,大聲命令道。
原本有些慌亂的士兵們頓時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的向著周圍退開。
女性角鬥士一根觸手卷住了一名來不及逃走的士兵,但另一根觸手卻是落了個空。
二十米!
白楊瞬間做出判斷,對方的觸手延伸長度,極限就是二十米。
年輕軍官接住一名被拋來的士兵,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他的實際戰力要強過對方,但卻偏偏被對方用這種狡猾的方式給拖住了。
他發誓,今天一定不會讓對方離開!
被他接住的士兵身體不斷的顫抖,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年輕軍官旋轉半周,化去衝力,就要將這名士兵放下。
隻要再救一個人,那個女人就無計可施了!
年輕軍官恨恨的想到,看向女性角鬥士的眼中充滿殺意。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驟然在年輕軍官身邊響起,那名正要被他放下的士兵整個人猛地爆開,大片的鮮血幾乎將他渾身染紅。
“啊!”
驚恐的喊叫聲響起,瞬間彌漫了整個軍營!
白楊的眼角一陣抽搐,麵色陰沉的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軍營。
所有被那名年輕軍官救下的士兵,在一瞬間同時爆開,鮮血裹挾著碎肉四處飛灑,剩下的人全部都被染成了血人。
這一幕,足以讓那些活下來的士兵精神崩潰,雙手抱頭,渾身顫抖,口中發出無意識的驚叫聲。
身上被鮮血沾染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刺痛,宛如針紮一般,顯然那些血是有問題的。
白楊迅速脫下身上的熊皮甲,這是一件一階裝備,防禦力很弱,但是白楊一直沒有獲得其他的鎧甲類裝備,所以就一直穿著這件,多少算是能擋一下。
熊皮甲的外形跟一件夾克類似,是穿在外邊的,而在裡邊,白楊還穿著一件襯衣,他迅速的把沾染了鮮血的襯衣扯下,用沒有沾血的地方把臉上和手臂上的血跡擦掉。
熊皮甲作為裝備,輕易不會被血浸透,但是普通的衣服卻不行,血會透過衣服粘到皮膚上。
擦掉沾染的鮮血後,那種刺痛的感覺輕微了很多,但是皮膚卻已經變得通紅,就好像被什麼腐蝕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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