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者現在還剩下了不到五十人,除了少數特立獨行的人以外,幾乎已經全部抱團到了一起。
對麵的角鬥士也差不多,到了這一步,除非放棄獵殺對麵的人,轉而針對原住民,否則落單的人很難取得任何戰果,反而可能會被人圍攻致死。
事實上,就算是針對原住民,也未必就安全,隨著時間的推移,原住民中的一些強者也紛紛浮出了水麵,契約者跟角鬥士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踢到了鐵板。
一眾契約者現在的位置是在海邊的港口的一處酒館內,這處酒館位於那混亂的四分之一區域內,被一眾契約者武力占領了下來。
以四十多名契約者的實力,隻要不跟拉科尼亞王國作對,占下一處酒館還是輕而易舉的。
白楊到達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正是晚飯時分,遠遠的看過去,酒館內燈火通明。
門口沒有看到守衛,但白楊並不認為這群契約者會大意到這種程度,所以暗處必然會有其他的監視手段。
事實上,如果說近五十名契約者聚集在一起,湊不出幾個擁有監控類技能或者召喚物的人,還要契約者親自站崗,那反倒是奇怪了。
白楊徑直走入,沒有遇到絲毫阻攔,一眾契約者正聚在酒館裡大吃大喝,看起來不像是來執行任務,倒像是集體聚餐。
人群中的趙西川最為顯眼,即使是非戰鬥狀態,他也依舊是全副武裝,穿著一套看起來極為不便的盔甲。
這身盔甲跟現實世界裡某段曆史時期的盔甲很像,乍看之下極不起眼,白楊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始終穿著這副盔甲。
當時是在村莊裡,他當時的行為雖說有些古怪,但可以用謹慎解釋過去,但在這個場合下,依舊穿著這套盔甲,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哪怕是他的力量屬性足夠高,可以忽略盔甲的重量,但盔甲形製本身帶來的不便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消除的,正常人是不會時時刻刻把這麼一套盔甲穿在身上的。
在白楊進來的瞬間,趙西川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楊身上,他對著白楊舉杯示意,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楊環視四周,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羅莎琳德,跟周圍的熱鬨相比,顯得極為淒涼。
熊林坐在羅莎琳德對麵,正在殷勤的說著些什麼,羅莎琳德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一個中年契約者看見了白楊,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大聲起哄道:“我就說嘛,那些所謂的獨狼遲早都得回來跟我們抱團,這不,又回來一個。”
中年契約者的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讓不少人注意到了白楊。
“狗東西,你還敢來。”一名契約者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指著白楊大聲罵道。
白楊看向這名契約者,覺得有點兒眼熟,應該是羅莎琳德第二批用魔鬼的契約文書控製的人之一,白楊當初拿到的雇傭證明中應該就有他的,也難怪對白楊怨氣這麼大。
之前是沒辦法,現在有了趙西川撐腰,羅莎琳德都被壓製,說話自然也就有了底氣。
白楊懶得理他,看向羅莎琳德說道:“有事,跟我走。”
羅莎琳德看向熊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起身,向著白楊走來。
熊林當場就炸了,他迅速的取出自己的盾牌,擋住了羅莎琳德的去路,對白楊怒目而視。
“你是打算要我在這裡動武嗎?”白楊抬手,一顆手球在掌心凝聚,看向全副武裝的趙西川說道。
“怎麼會?”趙西川起身,看向白楊說道,“大家都是契約者,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但隻要把話說開了,那就還是一個陣營的戰友,動起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這可不像你說的那樣。”白楊指了指熊林,輕笑著說道。
“年輕人嘛,為了愛情爭風吃醋是很正常的行為,”趙西川笑著說道,“這些日子大家也都看到,熊林是真的對羅莎琳德有意思,你這麼過來,就要直接把人家的女神叫走,也難怪人家會生氣。”
“有道理,”白楊點了點頭,看向趙西川說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這倒說不上,你跟羅莎琳德之前就認識,但你們不是沒結婚嗎?”趙西川笑著說道,“沒結婚那羅莎琳德就是單身,熊林追求那也就沒問題,公平競爭嘛。”
白楊心中冷笑,在無限空間裡談愛情,真當他是傻子呢?要不是估摸著打不過,白楊早一巴掌糊他臉上了。
不過白楊搞不明白的是,趙西川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單純的為了惡心他還有羅莎琳德?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再說了,大家現在都是一個陣營的戰友,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的,非要兩個人出去偷偷摸摸的說?”趙西川說道,“難不成你們打算損害其他人的利益?”
趙西川的話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懷疑,羅莎琳德本就有前科,白楊又跟羅莎琳德是一夥的,現在兩個人又要避開眾人行動,很難不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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