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得知幻影閣發生的事情,心裡很是擔憂,她怕幻影閣被人盯上,一旦舊宅被某些彆有用心之人發現,那些釀造的醬油就保不住了,還有製鹽、製琉璃、製香皂…等工藝就更難保了,想起劉家村的滅頂之災,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現在,她迫切需要更多的銀子,有了大量的銀子就能買府院,買奴仆,再招買一些會武功的護院;有了人手,出入也不用這般提心吊膽了!
她坐在牛車上,一路思索,直到牛車停在幻影閣門口;
張景、憨娃、黑娃、見她們來了,連忙上前幫忙,從牛車上搬下兩桶醬油、鹽、味精和臘腸臘肉。
他們從側門進了幻影閣,依舊準備著要用的食物,有條不紊的整理好每個環節,巳時,照常開業。
蕭裕從賬房的案桌抽屜中取出前兩日作好的圖稿,向張震說明,張震支配了五百兩紋銀,並讓張景、憨娃陪她一起出門。
正當他們走到幻影閣門口時,陸伯憲的馬車停在那裡,陸伯憲與蕭錦走下馬車,見他們都拿著背包,蕭錦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蕭裕看著馬車,心中一喜,“二哥,大表哥,能否借用下你們的馬車?”
“就一個上晝,午時便還;”
“你先告訴我去哪裡!是去遊玩嗎?”蕭錦興奮的道。
“不是去遊玩,我要出城辦點事,去窯場,讓他們幫我燒製一些陶瓷;”
陸伯憲聽到陶瓷,眼睛亮了,輕聲道,“你們的陶瓷是新物,不知出自哪家窯場?”
蕭裕清澈的眸子望著他。
陸伯憲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見幻影閣的餐具與眾不同,細看,發現是新物。你們的幻影閣這般獨特,我也忍不住想要做一些改變了。那般精美的餐具,若是能得到,定不忘表弟的恩情。”
蕭裕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陸伯憲繼續道,“不瞞表弟,我在義興郡平陵開了一家酒樓,我們的千味齋若是能用上這種餐具,相信定能招攬更多客人。”
“除了酒樓。我在廣陵鹽瀆縣還有鹽莊,我們鹽商與權貴交往,人情往來必不可少,若是能訂製一些特彆的陶瓷送與權貴,便能更好的疏通關係了!”
蕭裕那洞穿一切的眸子凝視著他。
陸伯憲見他眼神,忙道,“表弟,我們上次遊玩偶然經過這裡,吃了這美味獨特的零食,當時很是驚喜。”
“想著要是能向你們購買零食配方,就太好了,但終究沒好意思開口。”
“當時觀察你們主事的,見都是穿著洗舊的麻衣,想著你們興許是剛開業,有些困難!便給了點賞銀。”
“這次來,沒想到你們除了零食,還有那獨一無二的美味佳肴和精致的餐具,雖然我很想得到你們這的美食秘方,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不奢求那些秘方了,隻希望表弟能幫我引見那些陶匠,我好訂製一些器皿。”
蕭裕爽快的應道,“那好,我們一塊去。”
回頭對憨娃道,“憨娃,包裹給我,你回去告訴副班主,就說我乘坐陸公子的馬車,與他一道出去。”
“好的,少東家。”憨娃說完,大步進了幻影閣。
“張景,包裹給我,你與元青帶路,先去青蒲鎮。”
“好的。”張景遞了包裹,一骨碌跳上車駕,蕭裕拿著三個包裹隨著蕭錦上了馬車。
寬敞的馬車裡,陸伯憲坐在車尾的軟榻上,蕭裕與蕭錦各坐兩側,張景與侍衛元青坐上車頭駕駛著馬車。
馬車行駛在石板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密閉的車廂裡,三人相對無言,瞬時有些尷尬。
蕭錦輕咳一聲,隨口道,“小弟,前兩日在幻影閣聽到你吹奏的樂曲,甚是好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詣,吹奏出那般動聽的樂曲!那樂曲旋律可諶稱絕藝。”
“你的畫技精湛,書寫的字跡亦是酣暢遒勁、氣勢磅礴,你這般年歲如此卓越,可謂是天才呀!”蕭錦不遺餘力地誇讚。
蕭裕聞言,微微一笑,“隻是會彈奏一些樂曲,當不得天才;在我們雜技班,每人都各有絕活,所謂絕藝,生存之道罷了。”
兩人說話間,陸伯憲從後側的夾層中取出一把琵琶,掀起上麵的蓋布,對蕭裕道,“上次聽到你彈的古琴曲,還有簫聲,這裡有把琵琶,會彈嗎?”
蕭裕看著麵前精美的琵琶,眼睛都亮了,她微笑點頭,從陸伯憲手裡接過琵琶。
蕭裕坐正身子,正欲彈奏,陸伯憲遞來玳瑁護甲,幫他戴上。
蕭裕雙手熟練的放在琴弦上,靈活的手指一開撩,優美的旋律便從指尖散發而出,激蕩著整個車廂,餘音嫋嫋、宛轉悠揚。
曲中,琵琶聲時而激昂,時而婉轉,如訴如泣,仿佛在傾訴她曾經的歡樂、哀傷、愛恨情仇。
"泣泣私語訴衷腸",情感在琵琶的撥動下層層遞進,從最初的輕盈到後來的沉重,從淡淡的哀傷到難以抑製的悲憤,唯美而淒涼、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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