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後被人扶回房間,謝婉自個兒大哭了好幾場。
自打入了裴府以來,便比這帝京中許多女兒家更多了接近裴詞安,讓她覺得自己是極有福氣的,也不由得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用姨母周瑾提醒,也已經將目光放在裴詞安身上。
雖然他已有正妻,但她從未將陸舒容放在眼裡。
她雖父母雙亡,家族敗落,但也是正經的大家小姐出身,學的是嚴明禮教,自小便與琴棋書畫為伍,茶花、茶藝更是不在話下。
陸舒容雖同為嫡女,但卻流落外在許多年,說她一句不學無術也不為過。
且懷過孕、生過孩子的女子,哪裡比得上她的年輕嬌嫩。
雖然裴詞安屢屢拒絕她,但在她心裡也隻是時間問題!
今日,她算得極準,掐著裴詞安進花園的點兒落水。
以裴家的教養,他是不可能見死不救,若救了她,她的身子他抱過也摸過了,按著裴家的作風,定會娶她!
因此落水之後,她便扯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香肩,亦叫胸前若隱若現。
可誰知,救她的不是裴詞安,而是裴衡玉!
更可恨的是,她連裴詞安的影子都沒見到。
謝婉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想要潤一潤哭啞的嗓子,拿起茶壺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可恨!如今連奴才都欺負她!
一把摔碎茶壺,謝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即便哭得兩眼紅腫,卻仍無損她的美貌。又怎能屈居人下?
可既然裴詞安沒了希望,那就隻能緊緊抓住裴衡玉這根浮木,才能讓她後半輩子過得舒坦!
且,今日雖驚愕難過,但她仍在裴衡玉眼中看到了對她的欲念。
既然不能為妻,至少也能像葉芷芙和陸舒顏那樣做個側室!
如此想著,謝婉趕忙擦乾了淚,向門外喚了幾聲,竟無人應答。
推開門卻發現原本應在門外伺候的婢女也不知去了哪裡躲懶。
憤恨的咬了咬唇,“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待我當了主子,必不讓你們好過!”
緊緊的抓著門框半響,這才不得不自己拿著銅盆打了水,替自己淨了臉。
好在入府以來,周瑾為了讓她勾引裴詞安,為她置辦了好些衣服首飾,所以也不缺什麼。
因此細細打扮一番,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