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住手!”陸舒容厲喝一聲,粗粗掃了葉芷芙一眼。
隻見她兩眼通紅,發間的簪子因著拉扯而歪斜,還有一根掉在了地上。袖口也因著那人的蠻力而變了形,不過幸好衣衫還是完整的。
本打算著能不能在這裡偶遇裴詞安,誰知竟遇見了這種事!
陸舒容上前兩步將葉芷芙拉到身後,眉目冷凝的看著麵前渾身酒氣的男子。
“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你可知她是誰?”
陸舒容本就生得柔美,更何況不笑時,唇角也會自然的上揚,帶著三分笑意。如今冷然薄怒,不僅不叫人厭惡,反而更添了幾分清冷的美感。
對麵那醉漢見著陸舒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儘是淫欲之色。
美人兒生氣更是勾人,那人不僅不收斂,更得寸進尺起來,“嘿嘿,來者是客,你是哪家的夫人?你夫君對你可好?待我……”
“放肆!國公府豈能由你撒野?”
尋常女子見了喝醉的人都是怕的,誰知道這人會做出什麼事?可她卻是不怕!
且,這裡還是她的地方,自然沒道理被他嚇退!
借著酒意做無恥行徑,多半是沒醉,若真是醉了,還有精力做那個?
果然,那人一聽“國公府”三個字,又看著陸舒容不僅不怕,反而雙眼灼人的看著他,自己倒是怕了,更被陸舒容嚇退了半步。
不管真醉假醉,一瞬間就清醒了七分。
“不管你是誰家的公子,趁著酒意輕薄世子未過門的側室,你可知就算告到金鑾殿去,也沒人能保你!來人,帶他去醒醒……”
“你、你是少夫人?少夫人饒命!世子妃饒命!”
那人本仗著自己是男子,又看著陸舒容婦人打扮,隻覺得也不過是隻知道服侍男人的內宅婦人罷了,正想著威嚇,誰知還沒開口,便被陸舒容一番話嚇得腿軟,連連求饒。
“我、我一時喝多了酒,一時糊塗!少夫人饒命!葉姑娘饒命!”
一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求饒,看著陸舒容不應,立刻左右互扇自己耳光。
“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饒命,饒命啊少夫人!”
陸舒容看著那人將自己扇得臉上通紅,眉間的緊皺才放鬆了些。
“這位公子喝醉了又撞傷了臉,霜兒,找個小廝送公子出府!”
“是、是我不小心撞樹上的,是我不小心!”那人急忙說著,今日是隨父親一同來道賀,本想著不過是個漂亮女子,睡過之後收了便是,誰知竟是世子未來的側室?
若是知道,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的。
陸舒容看著那人走遠,才看著葉芷芙,“你沒事吧?你放心,這事兒絕不會傳出去。”
“佛口蛇心!”葉芷芙不僅不領情,反而還推開陸舒容,極為厭惡的退後幾步,好像她才是方才輕薄她的人。
“你、你說什麼?”
陸舒容吃驚的看著葉芷芙,雖說日後她們的丈夫是同一個男人,自然是敵人,可也不必如此不分好賴不是?
“莫不是我救你還救錯了?就該讓那人侮辱你?”
“哼!我今日若真的在國公府受辱,你身為世子妃自然逃不了乾係!”
葉芷芙恨恨的瞪著陸舒容,可陸舒容卻不明白她的恨意所為何來?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若非是你,我入府便是平妻,可以與你平起平坐的,我的孩子也是嫡子,不比你的孩子矮上半頭?”
原來是因為這個?
陸舒容涼涼的勾一勾唇,“平妻的確可以與正室平起平坐,但說到底,隻要正室在,平妻與正室依然不可同日而語,即便你是平妻,在我這個正妻麵前,也是妾。”
“你……我是侯府嫡小姐,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陸舒容不同於剛才的袒護,麵上帶了幾分涼薄,若細細看去,與裴詞安平日的清冷竟有幾分像。
“誰還不是嫡女了?你出身侯府,我如今亦是國公府長媳,說得再遠些,我是你未來的主母,你亦是要日日向我來行禮問安的。”
“你……”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葉芷芙被氣得哭了出來,想要反駁,卻又被懟得啞口無言。
“我這就去告訴我母親去!”氣憤得跺跺腳,更是哭花了臉。
“去!順便讓人看看興陽侯府小姐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毀了你的名聲,看你怎麼嫁進來!”
“我……”剛欲離開的腳步硬生生的定在原地,葉芷芙為難的看著陸舒容,“你敢威脅我!”
“嗬,威脅?我都不介意你讓人攛掇陸舒顏給我難堪,犯得著用這事兒威脅?”陸舒容冷睨著葉芷芙,隻覺得越看她越好笑。
她知道?
葉芷芙臉色蒼白,欲出口的辯駁也顯得無力,隻是也不想就這樣被她戳穿。憋了好半晌也才憋出一句“你胡說!”
換來的卻是陸舒容輕蔑的冷笑。
葉芷芙胸中梗著一口氣,這輩子還沒人敢壓自己一頭,就連長姐也不能!
即便知道自己要做側室,但也隻是覺得是名分上不同而已,她本就是侯府小姐,還敢真有人不敬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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