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聽到煜王,裴詞安眉頭狠狠一緊,對於煜王他的感觀實在不怎麼好,自從小時候在宮裡打過幾次交道,他就認為這人長大必為禍害。
可無奈,他是皇帝的親兄弟,不僅是當今太後的小兒子,還是先皇眾多皇子中最小的,自然萬分受寵。
但這不代表他就要在煜王麵前低三下四!
“他將你怎麼樣了?”裴詞安拉著陸舒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恨不得將她盯出個洞來。
不用多說,但憑陸舒容的長相,便知道煜王定是起了色心
“世子可一定要為少夫人做主啊,那煜王實在欺人太甚!”瑾兒見著裴詞安並不想息事寧人,於是便將方才她們看到的一股腦說了說了出來。
“說是即便他欺辱了少夫人,不僅不能拿他怎樣,世子您還得雙手將少夫人奉上……”
“瑾兒!”陸舒容厲聲打斷,“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都出去!”
“不必!”裴詞安陰沉著臉,緊緊的抓著陸舒容的手,死死的抿著唇,眉宇間落著寒霜,麵上鐵青一片。
眸中似有陣陣裹挾著利刃的寒風呼嘯而過。
房中亦是一片駭人的寂靜。
霜兒和瑾兒忍著想要後退幾步的衝動,忽然聽見裴詞安不辨喜怒的聲音,“你們好好陪著少夫人,我去去就回!”
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卻被陸舒容一把抓住,“煜王終究沒將我怎麼樣,是鐘公子救了我。”
裴詞安腳下一頓,扭頭問她,“哪個鐘公子?”
“他說他是刑部尚書鐘魏的兒子,鐘梓璃。”
裴詞安點點頭,“此等大恩我記下了,容兒不必擔心,這恩我自會還。”
陸舒容見裴詞安還欲往外走,手上的勁兒剛鬆了些,立刻又緊緊抓住,“煜王那邊就算了吧,若是惹上皇家……”
裴詞安聽著她話裡話外皆是為他著想,麵上雖寒,心中卻暖,就連眸中的冷硬也碎開一道裂縫。
“煜王身份雖高,但他欺負我的妻子,我又豈能不聞不問?倘若不問,日後回了帝京,他亦不會收手,不若此刻給他個教訓。”
裴詞安回頭看著陸舒容,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任憑再大的屈辱,也能麵不改色的受。,隻是今日的怒氣遲遲按不下來,直到現在還不停的在身體裡叫囂著。
“容兒放心,男兒頂天立地,若是自己的妻子被欺負了都不聞不問,如何配成家立業。”握了握陸舒容的手,才道:“不過你放心,你夫君不是愣頭青,自然不會引火燒身。”
……
煜王看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姬妾,一個個庸脂俗粉的,怎麼看怎麼無趣,倒是白日裡那女子,不僅容顏絕色,更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讓人實在難忘。
“去去去,都下去!”煜王煩躁的揮了揮手,抬腳便走了出去。
也不知會不會再遇到,反正這次來了不少女眷,說不得有入他眼的,嘿嘿,反正他的四個側妃之位還空著!
如此想著,便往花園走去,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似被粗粗的麻繩困起,嘴裡被一團不知什麼東西塞住,像拎柴火一般被拎著不知往哪裡去。
“哎喲!”煜王被重重一摔,忽然聽到一聲極冷的“放開他。”
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裴詞安那廝,煜王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這一生最怕的隻有三個人,父皇、皇兄、裴詞安!
甚至對裴詞安的怕遠超過了皇兄,隻因為小時候不知是哪裡礙了他的眼,被他軟刀子捅了一次又一次,偏偏父皇母後還總是說裴詞安待他比親兄弟還要親,被他揍了還得遮掩!
“你、你乾什麼?我可沒惹你。”麻袋和繩子皆被解開,煜王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便手腳並用的準備逃跑,卻被裴詞安一把拽了回來,將臉按進溪水中,連著嗆了好幾口水。
“今日你就是在這裡欺辱我娘子?”裴詞安森冷的在他耳邊道,“煜王如今開了府,倒是越發的張狂。”
“她、她是你娘子?”
這一次煜王更害怕了,彆人眼中裴詞安都是謙謙君子,可他卻知道裴詞安這人私底下多變態,他的東西,彆人看一眼都不準,何況是動?
記得小時候,裴詞安新戴了一個荷包甚是精巧,他不過偷來玩玩,又不是不還,結果被裴詞安騙著關在枯井裡整整一日!他騙他說井裡有鬼,他一定不敢下去!
結果他說出來還沒人信!一口咬定是他淘氣,還讓裴詞安替他背黑鍋。
“裴、裴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大嫂,否則我是連看一眼都不敢的。”
煜王此刻也顧不上自己的麵子,立刻討好的笑著,“我、我去給大嫂賠不是,嘿嘿,裴大哥,你饒命……啊!不要!彆打臉!”
“啊,那裡不能踢!裴大哥,我錯了,我錯了裴大哥!”
“啊!哇啊!救命啊!母後!皇兄!唔唔唔……”
“你、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訴皇兄!”
聞言裴詞安卻是輕笑一聲,活動了下指節,嚇得煜王立刻又縮成一團,“不、不告訴,我開玩笑的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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