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葉芷芙和陸舒顏之外,其他的妾室是沒資格在國公府正院迎接的,因此這一日二人早早打扮,葉芷芙也難得的卸下所有傲氣,做足了禮數,對陸舒容亦十分恭敬。
隻是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口時,裴詞安抬手將陸舒容扶了下來,仍舊刺痛了她二人的眼,
“妾身拜見國公爺,國公夫人,二夫人、三爺、三夫人。”
“拜見世子、少夫人。”
“拜見二公子、二少夫人。”
“拜見三公子。”
二人恭敬的福身,給所有人都見了禮,裴詞安目光落在葉芷芙身上,如夜般的眸子劃過一絲光亮,一閃而逝。
“都起來,我和容兒要送父親母親回清風苑,還要給祖母請安,你們先回去。”
“是。”
葉芷芙和陸舒顏再次福身,本想著可以趁著此時讓裴詞安能注意到自己,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真的公然做出邀寵討好那一套,也隻能看著裴詞安攜陸舒容離開,才不情不願的退下。
幾人先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又坐了一會兒用了茶,陪著老夫人說說笑笑好一陣,正好也快到午膳,於是便一同陪著老夫人用了膳。
說實話,今日一早從行宮出發,著實是有些累了,於是午膳之後便告退,回到了各自的院子。
裴懷夫婦也體諒裴詞安與陸舒容疲憊,於是讓他們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必立規矩。
如此一來,裴詞安便在挽月閣歇下,這一睡便是一個多時辰,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睡得久了。
因著他醒的時候陸舒容還在熟睡,於是便往書房去。
沒多久,煙禾來了書房,她和錦蘭是裴詞安特意安排在葉芷芙身邊的人,這幾日已經得了葉芷芙的信任,和煙柳一樣,都在屋內服侍。
裴詞安聽罷,麵上沒什麼表情,隻一如往常的習著字。
“這段日子興陽侯府可有人來過?”
“是來過的,隻不過是派了嬤嬤在偏門見過。”煙禾想了想立即道,“不過葉姨娘是帶著煙柳去的,奴婢並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隻是見葉姨娘回來的時候麵上緋紅,想來,是與男女之事有關。”
裴詞安聽罷,冷冷的勾唇,遣退了煙禾。
興陽侯府想憑借著女兒得一方蔭庇無可厚非,但最好他們真的沒什麼心思,若有,他不會因著納了他們的女兒而隱瞞,皇上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他們到底如何想的,還得往興陽侯府走一趟才能確定。
今日不必再往雅安居和清風苑裡去,因此陸舒容便梳了個帶了些懶散的隨雲髻,發間隻帶著一支梨花玉葉嵌明珠步搖,上麵鑲嵌著兩顆一白一碧貓眼石,一大一小,相互映襯著,矜貴且脫俗。
一頁頁的看著賬本,五味閣這些日子的盈利頗為可觀,陸舒容滿意的點點頭。
“這些日子各處可還安寧?”
“啟稟少夫人,其他姨娘倒還安生,隻是葉姨娘和陸姨娘有些忙碌。”
自從上次春兒來稟報秦紅螺驚了胎後,就得到了陸舒容的看重。在她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關注各妾室的動向也就交到了春兒手中。
春兒麵生,行事也方便些。
陸舒容緩緩放下茶盞,抬眼看了眼春兒,輕笑一聲,“她們忙什麼?”
“陸姨娘這些日子總往老夫人那裡去,老夫人用膳時也將陸姨娘叫過去兩次,還賞賜了陸姨娘些綢緞、首飾、小玩意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