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葉芷芙看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陸舒顏,勾起的眼角張狂又不屑,“好啊!還你!”
一揚手,將那碗燕窩在陸舒顏腳前砸了個粉碎,有不少都沾上了她的衣裙和鞋襪。
“你……”陸舒顏一咬唇,向婢女使了個眼色,急忙提裙就衝了上去,“你不過是個側室,你個妾,豈容得這般撒野!我姐姐可是詞安哥哥正經的妻!”
葉芷芙被陸舒顏這幾句話說得臉上笑意全無,且她最討厭陸舒顏“詞安哥哥、詞安哥哥”的叫!也不嫌惡心!
“你不也是妾!我沒得吃,你也不能吃!”
葉芷芙上前狠狠推了陸舒顏一把,硬生生的將陸舒顏推到門框上,狠狠一撞。
但陸舒顏也不肯任由葉芷芙三番兩次的欺負,於是抱住葉芷芙的腳腕,狠狠一絆,叫她直接摔出了門外,滾下台階。
紅豆帶著裴微雲等人來,就見到葉芷芙從地上爬起來,推搡著倒在門框邊的陸舒顏,但此刻陸舒顏已經昏了過去。
“葉姨娘!”裴微雲自小跟陸舒顏關係好,二人又總能說到一塊兒去,自然看不得陸舒顏被欺負,衝葉芷芙道:“你敢三番兩次的欺負她,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不是!”
“二小姐,說話要憑良心,明明是她把我推下去!”
“她都昏過去了,我隻看見你推搡她!”裴微雲氣得手發抖,本來在家中是最小的孩子,也是驕縱的,且自己是正經的國公府小姐,說什麼也不能在一個側室麵前軟了氣勢!
急忙趕來的裴嘉然看著二人又要動手,開口喝住,“做什麼!都瘋了嗎!一個正經嫡出的姑娘,一個侯府的嫡二小姐,怎同市井潑婦一般!”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拉開你們主子!”
裴嘉然難得嚴厲,嚇得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
原本站在一邊不敢上前的婢女立刻也將二人拉開,此刻陸舒顏恰好醒了,匆匆一看,立馬就哭了起來。
那哭聲倒是可憐,聽得旁人十分不忍,裴嘉然也是自小同陸舒顏一起長大,看著向來被養得仔細的她如今落得這般樣子,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今日我雖不知你二人怎麼起了衝突,但府中又不是沒人主持公道,二位姨娘何至於此!”
“都收拾一下,隨我去挽月閣!”
幾人看著忽然淩厲起來的裴嘉然,不敢應聲,皆按著她的吩咐來。就連一向反骨的裴微雲也不敢說什麼。
幾人走到一半,便聽說陸舒容在清風苑,所以又急忙往清風苑趕。
這一邊,婆媳二人正在喝茶,杜氏正說著想把今年老夫人的壽宴交給陸舒容,但賓客名單還需從長計議。
帝京的水頗深,有的即便無交情也不能冷落,所以賓客名單還需問過裴懷和裴詞安才能定下來。
二人正說著,忽然見裴嘉然領著一堆人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陸舒容看著二人身上皆帶著傷,陸舒顏卻是一副極度虛弱的樣子,眼圈腫得像核桃一樣,吃驚的站了起來。
“你們不會又打架了?”
見她們這樣,也沒讓她們請安,直接叫人搬了張椅子給她們。
“又打架?”杜氏疑惑道:“怎麼她們以前打過架?”
一邊問著,駭得杜氏捂著胸口後退兩步,實在不敢相信,都是多年培養出來的世家大小姐,怎的還打上架了?
“沒有,是上次她二人有些不愉快,推搡幾下。”那次的事陸舒容捂著沒讓杜氏知道,但這次既然鬨到了清風苑,便沒必要隱瞞,也好讓杜氏知道她看重的侯府小姐比一般的小家碧玉還不如。
“夫人、少夫人,你們可真的要為我們姨娘做主啊!”紅豆立刻跪下,將原委都說了一遍,更將廚娘複述葉芷芙的話全都講了出來,陸舒容倒是輕勾唇角,沒說什麼,但杜氏麵上可就掛不住了。
“你倒是金尊玉貴的,想來國公府不比你們侯府,這種喂狗的東西自然是進不了你的嘴裡!”
“母親,不,夫人,妾身不敢!”葉芷芙麵色慘白,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立刻跪了下來。
杜氏狠狠瞪了葉芷芙一眼,冷冷的眸色中儘是失望。
“不就是一碗燕窩,也能叫你二人大打出手!你們各自罰一半月銀!”
杜氏看著她們搖了搖頭,這兩人本想著娶回來一個能幫著打點府內事務,一個能在淮之閒暇時與他寬心,為他解悶,誰知竟請了兩堆炸藥回家!
“罷了罷了,不就是燕窩,我一會兒叫廚房一人給你們燉一盅便是!”杜氏煩躁的揉了揉額角,這種誇張的事她生平未見,就算是裴家以前落魄時,也都是兄友弟恭的,從來沒見過為了吃的打成這樣!
又想起葉芷芙埋汰的那些話,心中更是失望,便將她們趕了下去。
“母親且慢!”陸舒容十分不認同杜氏這種做法,看了她二人一眼,才開口道:“依著兒媳看,葉姨娘無狀,不由分說的搶了陸姨娘的東西,還意圖羞辱,不能就此算了。應掌嘴十下,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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