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詞安不出意外的在陸舒容之後回到了國公府。霜兒一邊為陸舒容拆著發間的的釵環,一邊選了件舒適的星藍色織金錦長裙給陸舒容換上。
“世子已經回府了,瑾兒特地吩咐廚房準備了好些世子愛吃的菜,還特地溫了一壺酒,今日,奴婢們就在屋外伺候可好?”
陸舒容抬眼瞅了眼一臉喜色的霜兒,頗有些無奈,“即便他過來就過來了,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的跟做什麼似的。”一邊輕斥著,一邊問了問今日的菜色,不錯,有好些都是她喜歡吃的。
“瞧您說的,以前隻有少夫人一人,玉露玉壺不過擺設,自然無需擔心,可如今姨娘多了,少夫人又怎能如之前一般?”
一邊說著,將陸舒容如緞的長發放下,烏亮的發絲如水一般落下,上好的紫檀木梳子一下下的劃過發間,不曾卡頓絲毫,這樣好的發質,瞧得霜兒好生羨慕。
“不過世子的心終究還在少夫人這兒,今日又特地給少夫人選了禮物,少夫人也不能總是淡淡的,該多恭維些才是”
“你呀,若是日後嫁了人,定是宅鬥的一把好手!”陸舒容說著“噗嗤”一笑,羞得霜兒跺了跺腳,半求饒半撒嬌道:“小姐!”
主仆二人正笑著,霜兒眼角卻瞥見瑾兒鬼鬼祟祟的在屏風外,想進不敢進的樣子,這才放下梳子急忙出去。
陸舒容透過珠簾,看著屏風邊兩個身影,奚奚嗦嗦的好像在說些什麼,卻不若方才的興奮。
莫不是府中又出了什麼事?
索性用藍紫色的緞帶將長發鬆鬆一綁,反正今日不用去前院,她也不打算出去,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世子怎麼去了秦姨娘那兒?”
“說是一回來換了衣服就去了!寒生說還拿了個長長的盒子……”
“這、這可怎麼辦?”
霜兒急得直跺腳,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她們一路興奮的說著不知世子送什麼給少夫人,少夫人現在肯定正期待著呢,可如今卻去了秦姨娘那兒,該怎麼跟少夫人說!
“我、我也不知道……要是咱們沒多嘴就……少夫人!”
瑾兒一抬頭,就見著陸舒容站在她們身後,霜兒聽到這一聲“少夫人”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急忙轉過身,還撞到了陸舒容。
“好了,急什麼。”陸舒容眼疾手快的退後兩步,“傳膳吧,我餓了。”
二人相互一看,又見著陸舒容麵色平靜,心下慌張,又不敢說什麼,隻好點了點頭急忙出去,連看都不敢看陸舒容一眼。
不一會兒,膳食就擺滿了一桌,今日本有一半都是裴詞安愛吃的,但十分之八都換成了她愛吃的,隻有一道麻辣魚,紅紅的辣椒和花椒與魚片摻雜在一起,看著就有胃口。
不過這道菜卻是裴詞安愛吃的。
因著魚刺已經被剔除,所以吃起來很是方便。
陸舒容的筷子在這菜的上方停了停,霜兒暗叫不妙,怎麼將這菜送了上來,急忙要將這道菜換下去,卻被陸舒容攔了下來。
“怎麼他吃得,我就吃不得?”說著加了一片魚,香香辣辣的很是開胃。
她的口味隨了奶奶,很少吃辣。但每日吃飯時不時的會吃些辣,吃了辣的會多喝水,吃的飯就少了,也有利於保持身材。
有時候想爸媽了,就使勁兒吃辣,正好把自己辣得哭出來。
陸舒容吃了幾片魚,口中卻沒有想象中的辛辣。
看著紅紅的,卻意外的不是很辣,疑惑的看著霜兒,“這……辣椒和花椒壞了?”
霜兒搖了搖頭,話在舌尖繞了幾圈才出口,“廚娘說世子吩咐過這等辣的菜不必做得太辣,有點顏色就好,否則您不好入口……”
陸舒容聽著這話,好似油鹽醬醋一齊在心裡打翻了一般,順手給自己倒了酒一口飲下。
“麻辣魚自然是又麻又辣才好吃,這算什麼?四不像的!”
隨意喃喃著,又是幾杯下肚,霜兒和瑾兒也不敢勸,隻能讓小廚房熬了醒酒湯備著。
當裴詞安匆匆趕來時,陸舒容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酒喝了三分之一,飯也隻吃了小半碗不到。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喝上酒了?”裴詞安聞著屋內淡淡的酒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見過陸舒容飲酒,但都是逢佳節或宴請時,平日無事她是不會飲酒的,順勢坐在陸舒容身邊,扶著她的肩頭,“容兒?”
“我沒醉……”也許想著今日這酒是要共飲,所以並不是特彆烈,而是帶著淡淡的果香。
“今日咱們見世子從漱玉樓出來,手上還拿著東西,想著定是要給夫人的,這才準備了酒菜,誰知……”
瑾兒是藏不住話的,在霜兒還猶豫著要不要說時,便將話一骨碌說了出來。
裴詞安聽著眉間一滯,忍不住彎起唇角,原來是因為這個?
陸舒容喝了幾杯有些頭暈,擰著眉看了他半晌,好似終於認出了是裴詞安,眼皮一抬,眼角泛著紅,極為清楚的楠楠了句,“渣男!”
裴詞安聽著卻是一愣,渣男?什麼意思?
回頭看著霜兒和瑾兒,二人也是一臉懵。
三個人,六隻眼,莫名其妙的看著已經醉得趴在桌上的陸舒容,好奇啊好奇,隻盼陸舒容能給出答案。
誰知陸舒容兩眼一閉,睡得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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