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這些衣服可還滿意?”
蘇北陽街的成衣鋪子,陸舒容專門請了帝京中極好的裁縫,按著她的想法,樣子款式雖是與尋常的彆無二致,但上麵的花紋、走線,包括墜著的珠子、玉飾卻是異常的彆致。
設計出的衣服華貴和精美程度僅次於皇宮中娘娘們的宮裝,就連上麵的花紋彆出心裁,又寓意極好。
年末,雖然是忙碌的時候,但也是各種宴會最多的時候,許多場合都不能缺席,隻因帝京中的人際往來一部分要靠著各家的女眷們來維係。
“一層的衣服按著夫人所說是可以買的,因著料子考究,做工精致,隻比尋常衣服的價格高一些。至於二樓三樓的衣服隻能對外租用,若要夫人小姐們看上了要買回去,可以定製,價格是租金的五倍。”
陸舒容點點頭,“極好。”
高級定製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麼?價錢不貴,哪兒來的高級可言?
不過酒香也怕巷子深,陸舒容將二樓、三樓的衣服齊齊看了一遍,最終挑選了一件冬日的衣裙和大氅。
“恰好過幾日就有宮宴,本夫人就穿這個去。”
“到時候夫人一定格外好看。”霜兒看著眼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一點也不敢使勁兒,隻怕碰壞了。
陸舒容滿意的點點頭,這幾日鋪子已經重新開張,加上又推出來可租借衣服的噱頭,自是引來不少嘲諷。
又加上他們隻知道這鋪子的主人是女子,卻不知道是誰。
女子在外做生意本就艱難些,何況這樣的方式在他們眼中如同兒戲一般,於是嘲諷的聲音就更大了。
左鄰右舍皆是等著看笑話的,不過陸舒容亦不想讓那些官員的家眷們借著光顧她的鋪子而跟國公府攀上,又涉及銀錢,總是容易埋下隱患。
因此每次來總是做尋常婦人打扮,就連車馬也換成了一般的,又以幕籬遮麵,因此誰也不知道她是誰。
剛上了馬車,便聽得幾聲譏諷。
“瞧瞧,還租衣服,哪個有臉麵的會要租的衣服?不讓人笑掉大牙?”
“就是,即便是在鋪子買,也是看好了樣子專門定做,租彆人穿過的是什麼意思?哈哈哈!等著賠錢吧!”
“你看看這價兒,即便是賣也太高了!”
陸舒容掀開車簾,看著幾人對著店裡的衣裙評頭論足,微微一笑,並沒有多生氣,倒是霜兒和瑾兒看不過去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都瞧見了,他們是前麵鋪子的掌櫃,也是成衣鋪子,瞧著咱們開門迎客,故意搗亂,不如把他們趕出去。”
“不必。”陸舒容擺了擺手,“同行是仇敵,這有什麼?不過咱們鋪子的衣服,可不是他們想仿就能仿的。”
霜兒和瑾兒相視一笑,齊齊向陸舒容豎起大拇指,“還是夫人英明!”
順道看了眼旁邊的水粉首飾鋪子,這個時候這種鋪子恰恰是女子最愛逛的地兒。
她們不僅用料上乘,就連盒子也異常精美彆致,不僅有放在梳妝台上用的,還有可以隨身攜帶的小的,即便是自己不用,作為女子之間的禮尚往來也是極好,自然沒有女子會不喜歡。
本來擔心這鋪子在年前整理不完,誰知手下人辦事極快,時間點也卡得剛剛好,賺多少不說,至少把本錢賺回來了。
陸舒容心情極好的回到國公府,卻發現國公府亂成一團。
“這是怎麼了?”
聞訊急忙趕去,隻見顧青蘿披散著頭發,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簪子抵在自己頸間。
“裴硯修,你簽不簽休書!不簽,我們母女今兒就死在這裡!”
顧青蘿紅腫著一雙眼睛,淚流不止,懷中的孩子也不住的啼哭,聲音幾乎嘶啞。
母女二人的哭聲時強時弱,揪得人心一疼一疼的,悲切異常。
“青蘿、青蘿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可以向你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而且我是乾淨!我……”
顧青蘿抱著孩子站在湖邊,裴硯修跪在她們麵前五六步之外,眼看著顧青蘿後半腳掌已經懸空,他更是不敢再近一步,隻能赤紅著雙眼祈求。
“我不要!”
“是你違背了誓言!這一次是被人陷害,下一次呢!”
“難不成我要日日擔心你是否在外麵有了女人?我要日日疑神疑鬼?懷著怨氣?我不要!”
顧青蘿一邊哭著一邊搖頭,“你我和離,從此以後你與彆人夫妻一世也好,妻妾成群也罷,都與我無關!我隻要帶著女兒好好生活!”
“裴硯修,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連這點心願也不願成全?”
“青蘿,我從不曾想背叛你!那次也隻不過是醉酒被陷害!借酒行那等事我是決計不會……”
“我不信!裴硯修我再也不信你了!”
顧青蘿說著一邊後退,又見著裴硯修麵上忽然一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麵上幾近瘋癲,嚇得眾人皆倒抽一口冷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