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了個澡,薑林回到自己房間,沉沉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薑淵推開實驗室門,剛好看見趴在不遠處的肖邪和那隻時刻守護在他身邊的毒蟲,扶了扶眼鏡走了過來。
“蠱蟲?可以用來入藥的。”
薑淵就這麼蹲在毒蟲麵前,用手在它腦袋上捏了捏。
幾乎瞬間,那細長的尾針就紮在了他的手背,因為有陰骨在,所以沒能穿透,黑色液體順著針管流入體內。
“還挺凶。”薑淵手中出現一個試管,直接把尾針拔了出來,將裡麵的毒液擠了進去。
藥王體質,百毒不侵,老媽做的飯除外。
毒蟲的嘴裡發出奇怪叫聲,想要停下毒液輸出,卻被薑淵一把捏住了身子,開始硬擠。
幾分鐘後,肖邪費勁力氣培養出的蟲皇癱軟在地,幾條蛛腿張開,鉗子和尾針耷拉在旁邊,已經徹底被擠乾了,一滴都不剩了。
薑淵收起滿滿兩瓶子黑色毒液,拿出一小瓶營養液,自顧自的說道:“還沒喂蟲子吃過藥呢,不知道效果咋樣……”
想了想,他還是把營養液收了回去,已經半隻腳埋進鬼門關的蟲皇鬆了口氣,差點兒就小命不保了。
“算了,這個藥的副作用我還沒處理好,喝完之後原地爆炸就不好了。”
緊接著,薑淵又把目光轉到了肖邪身上,一把拽開頭上的帽衫,露出那張毫無血色慘白的臉。
“本身就貧血,之後還進行這麼高強度戰鬥,這小子也挺瘋啊……”薑淵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肖邪袖口,看見那遍布的傷口,和黑色的負重手環。
上麵的數值赫然已經調節到了100,而肖邪常年營養不良,身高將近一米九,體重卻還不到一百二,所以薑淵才會管他叫‘骨頭架病秧子’。
薑淵搖了搖頭,這個彆墅可能風水不好,住在裡麵的人除了他自己外就沒有太正常的。
大哥也瘋,小瑜越來越瘋,這個新來的小子也瘋,啊對,樓上打狙的那個女生好像暫時還比較正常。
沈瑜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但薑淵記著,這小子當初為了酒師職業晉級,一天二十四小時抱著酒瓶子,喝完就耍酒瘋,被他喂藥後倒頭就睡,睡醒繼續喝,一口飯不吃,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
之後又為了晉級催眠師職業,對著院子裡的幾條狗晃悠他那個不知從哪掏過來的老懷表,坐在椅子上,後背放一排鋼釘,狗要是被催眠睡著了,他就把狗拍醒,自己要是睡著,就直接被紮醒。
不僅如此,他還要抽出時間進行薑林的自虐式訓練,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彆墅區裡研究製藥,這小子早就把身體玩兒廢了。
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埋藏的是一個不屈的靈魂。
三兄弟從小到大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薑淵在很早之前就感覺出了,他和薑林是同一類人,從出生時就摒棄了那些遊戲、音樂、漫畫之類的娛樂活動,思維方式完全是成年人,曆經過社會的毒打。
但沈瑜不一樣,他最開始隻是個稍微優秀一點的普通人,雖然剛出生不久就會讀書寫字,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身上還是帶著濃濃的稚氣,心裡的想法也很單純。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薑淵發現沈瑜並不普通,知世俗,卻不世俗,有一顆純正的赤子之心。
彆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彆人好,彆人不喜歡他,他就不喜歡彆人,他的世界隻有這麼簡單。
無論是薑林還是薑淵,都從這個弟弟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那份早已抹去的赤誠,這才是兩個哥哥喜歡他的真正原因。
他會因為騙了父母而內疚許久,也會因為一塊蛋糕開心一整天,這樣很好,不是嗎?
很難想象,如果這個七零八落的家裡沒有沈瑜作為粘合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形同陌路?互不打擾?
無論薑林、薑淵、亦或是老爸老媽,都是聰明人,但都心照不宣的沒表明過什麼。
那個總覺得自己是拖油瓶的少年可能到最後也想不到,其實他才是這個五口之家真正的核心。
薑林教他做人做事的方法,薑淵保障他的身心健康,父母給他最堅實的後盾。
這個家要是沒有沈瑜,早就散夥了……
“二哥回來了啊,我正好看見山上剛長出來幾棵不認識的草,呐,帶回來了。”
沈瑜此時剛好從大門口進來,左手攥著一束野花,右手拎著一兜子雜草,身後整整齊齊跟著一大五小六條狗。
“小邪這是咋了?被大哥訓練壞了嗎?”
他走上前蹲在肖邪身邊,有些擔憂的問了一聲。
“沒事兒,休息一晚上就好了。”薑淵笑著從他手裡接過草藥,疑惑道:“大哥還沒回來嗎?”
“他回來好半天了,應該在房間休息呢。”沈瑜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彆墅樓頂晃了晃手裡的花。
“行了,晚上想吃什麼?今天我來做飯吧,這幾天學了幾道藥膳,味道還不錯。”薑淵笑著扶了扶眼鏡,語氣中透著強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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