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無比固執地覺得安寧的厄運還沒有結束,所以她永遠不相信趙家偉。
然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少華跟趙家偉一樣不值得信任。她更不知道,一場更大的暴風雨正在向她襲來的路上。
這回她卻鬼使神差地信任她的少華,什麼樣的預感來提醒她,警示她,她也選擇忽略。
靈生總是在舉杯祝願兩位閨蜜的時候,心裡卻早已自傷不已。
多喝了幾杯後,她發出沉沉的歎息:
“親們,我的婚姻已經病入膏肓了,我的婚姻得了不治之症。從早期到中期,到晚期,我一路拚儘全力的救治。可還是失敗了。如今,我的婚姻已經到了癌症晚期,無藥可治,無藥可醫,回天乏術。我……”
靈生痛心地捂住心口,泣不成聲:
“我打算,放棄治療了,唉…”
她捶了兩下胸口,擤著鼻子,把泛進眼眶的淚水憋回去,換做一聲沉重的歎息。
努力作了一番掙紮後,靈生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故作輕鬆:
“我要離婚,離了,這沉悶的前半生就算結束了。好累,真的太累了。你們無法體會這種壓抑的婚姻生活,這種無論怎麼努力都換不來半點溫情的婚姻生活。”
“我能體會,能體會的,靈生,我們都經曆過這種婚姻生活,我,安寧,都經曆過。你的心情我們都感同身受的。”
年春和安安寧一齊移過來,一邊一個擁著靈生顫抖的削肩,輕輕拍打著安慰。
年春心想,自己又何嘗不曾經曆過那種讓人窒息的生活呢?隻是,她扛下來了,不曾訴說而已。安寧的經曆就更不用說了,血淋淋的教訓。
誰又不曾在至暗時期裡掙紮過呢?年春壓下自己的感慨,一心要為安撫閨蜜傷痕累累,鼓勵她們堅強一些:
“靈生,彆太折磨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不管你選擇哪一條路,那都不是絕路。要對我們自己有信心呐,要相信我們自己不是廢物,我們都是小小女漢子,打不死的小強!”
“對,對,靈生,一定要堅強。”
年春握緊了靈生的肩膀,努力的想要給她傳遞力量和溫暖。
安寧笨重地偎在靈生的另一邊,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脊,不知道說什麼好。安寧本就不善言辭,任她擁有多麼善良剔透的一顆心,但這種時候她都會感覺語言的蒼白和無力感。
其實,剛才聽了靈生那一番“婚姻不治之症”的言論,安寧早已萬千感慨。
安寧不是沒想過倘若婚姻走到了儘頭,無藥可救,隻好放棄治療的時候,那要該怎麼辦?她隻是不敢想,從一開始就不敢想,她害怕,她無助,她知道自己懦弱。
安寧她隻祈求永遠不要麵臨絕路,那種無路可走的絕路。所以,她一直都在回避那條叫做“絕路”的路,再難再痛,她都想要把路走通,不想輕言放棄。
默默地陪著閨蜜流眼淚,這是安寧目前唯一能做的。
她在心靈深處默默祈禱,願大家都能度過人生的低穀期,遇難成祥,雲開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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