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區咖啡廳內，竹青白晳的指節隨著小提琴的曲調更改，輕輕扣響桌上。
許雅隨著陳曉妍坐在她身邊，兩人身後昏暗的牆壁上塗抹著原神雷電將軍的即興塗鴉。
竹青也是抬頭時才注意到，在昏暗燈光下的牆壁塗鴉，竟異常生動。詫異之間，眼神一滯。
許雅好奇回頭看了眼：“雷電將軍的塗鴉？這家咖啡廳與原神聯名了麼，好罕見。”
陳曉妍轉身看去，接茬道：“咳，雅雅你要多出來逛逛，這家咖啡廳聯名多了去了，和原神聯名嘛…反正我不意外。”
竹青眉頭一挑：“許雅很少出來嗎？”
許雅很文雅道：“比較少出門。”
陳曉妍抬手喊來服務員，給許雅點了杯卡布奇諾：“加糖嗎？”
許雅仔細想了想，點頭：“正常糖吧。”
她戴著大圓框眼鏡，掛在圓嘟嘟的包子臉上顯得斯斯文文，紅唇微微翹著，似笑非笑。
透過厚鏡片，竹青察覺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以及一抹紫色的雷電般的光芒。
這種神情，他曾在雷電影眼中見過。
陳曉雅熱情拉著許雅：“雅雅，你是剛剛到這裡的嗎？怎麼過來的呀？”
許雅垂著腦袋，和小土豆靠的很近，輕聲回答：“嗯，剛到不久，坐地鐵來的，話說你們…現在什麼情況？”
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小，被咖啡廳背景音樂所掩蓋，竹青聽不清，但陳曉妍卻聽到了。
她臉頰一紅，閃爍著眼神看向竹青，又低下頭：“現在呀……聽候發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後問斬。”
竹青聽不懂兩人的暗語，便沒有用心聽。
他扭頭望著旁邊的玻璃窗，霧狀的花紋勾勒出不大的視野，窗外廳外人群熙攘。
坐在這裡，可以望見體育場內的小部分空間，巡邏的治安官，元素力測試的長隊。
“竹青！”
忽然，陳曉妍的聲音打斷了竹青出神的眺望，但竹青並不討厭這樣。
他好奇看向小土豆，微微笑著問：“怎麼了這是？要走了嗎？”
陳曉妍拉著許雅笑眯眯，兩人親密得竹青都有些嫉妒。
她眉眼彎彎，笑著回答：“嗯嗯，雅雅還沒測過元素力呢，我們陪她一起去吧？”
看得出來，陳曉妍特彆照顧許雅。
竹青也察覺到許雅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像是與世隔絕許久的人般對任何事物都保持著距離。
“嗯，走吧。”
竹青微微頷首，嗦完最後一口咖啡，搖了搖杯子，晶瑩剔透的冰塊丁零當啷發出聲響。
“小土豆，你認識許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