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血瑜與冉天鷹聯係上之後,她的心裡逐漸對案件的偵破有了底細。
根據冉天鷹的描述,無論是什麼原因,現實的這兩樁案子和冉天鷹所處世界的兩樁案子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當下淩血瑜要做的,就是將所有的案件分離出來,各個擊破。
而關於幾件案子之間的共通性,手頭的線索有限,隻能先放在一邊,等到冉天鷹那邊找到進一步的線索,才能順藤摸瓜地接著摸索下去。
她手裡握著粉紅色hellokitty的馬克杯,杯中的拿鐵散發著陣陣清香,香氣順著窗戶的邊緣一點一點飄向窗外。
身著警服的萬軍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趕了回來,他一把將戴在頭上的警帽扔在了桌子上,就趕緊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倒。
“情況怎麼樣?”
“如你所料。”
“哦,是嗎?”
淩血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幾人出現在靈陽市聖·米蘭大教堂前。
淩血瑜一個眼神,萬軍與另兩名刑警一前一後迅速走進大教堂,他們的身上都佩著手槍。
不肖片刻,一名頭發花白,身著黑色教會法衣的牧師有些孤寂卻又莊嚴地站在淩血瑜的麵前。
他的右手緊緊攥著胸前老舊卻又有些發亮地十字架,眼神空靈卻閃過一絲絲悲壯。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秦氏企業董事長秦海芳,還嫁禍給陽碩實業?”
淩血瑜雙手抱胸,眼神裡透露著一絲淩厲。
站在一旁的萬軍被淩血瑜身上散發的冰冷氣場給震懾到了,平日裡他從未見過淩血瑜有如此沉穩狠厲的一麵。
“阿門,”
牧師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個十字,表情淡然的好似一灘死水。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表情狠厲的女刑警,歎了口氣問道,
“你們是怎麼發現是我殺了她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淩血瑜霸氣地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
牧師無奈地看了看將他團團圍住的警察,開始訴說起他的故事。
牧師原名許長恩,本出生在一個海邊的一個小漁村裡,從小他與他爸爸感情就非常好,爸爸經常出海打漁,自己和媽媽則在家裡釀曬一些海產品,再拿到附近的集市上賣,掙得的錢用以貼補家用。
他們的海產品是從海裡捕撈上來人工製作的,比那些小作坊和工廠裡批量生產的海產品要新鮮美味的多,一來二去的,生意也愈發的紅火起來。
正當他們家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的時候,秦氏企業派人前來和當地的漁民談生意合作了。
當初長恩爸爸並不願意和他們合作,本身他們自家的產量也不是很高,完全達不到秦氏企業理想的需求量。
直到秦氏企業的代表再三登門拜訪,軟硬兼施,無奈之下,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自此,秦氏企業完成了對當地大多數漁民和小作坊的海產品收購。
然而,秦氏企業收購了其海產品之後,卻長期欠款不付收購費給大家,導致這一片海邊的小戶和作坊終日家中生活拮據,找其負責人理論,輕則打發回頭,重則拳打腳踢。
長恩他爹一時著急,氣血攻心,一病不起,不久便離世了。
多年以後,長恩長大成人來到靈陽市,機緣巧合之下輾轉進了當地有名的食品加工企業——陽碩實業中工作。
剛開始,他在這裡受到很多同事的照顧,日子過地倒也忙碌而充實。
一天午飯後,他正整理著工廠角落的貨架,無意聽到兩個老同事的對話,這才如夢初醒。
他聽見同事甲說道,
“哪個企業家在創業初期不是在刀尖上滾過,油鍋裡炸過的。
這陽碩企業的總裁以前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富二代,他身邊有一幫跟他差不多性格背景的朋友,前期都是靠強取豪奪發的家。”
“你不是說他之前就是富二代嗎?
為何還要強取豪奪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雖說是富二代,但是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何況那時候他的資產被凍結在了銀行裡。
他的老爹生怕他給自己的棺材本都霍霍掉了,就想以激將的方式給他趕出去找項目,並且封鎖了他大多數的經濟來源。
那段時間他就跟著他的幾個朋友天天在一起鬼混,一直到他朋友說要帶他一起找點項目做一做。”
“後來他就找了食品加工的這個項目。”
“當然不是,那時候還沒有食品加工這麼個概念,他和他那幫朋友通過掠奪海邊漁民的資源來作為資本的原始積累,後來還合夥創辦了一家食品零售公司。
但是據說後來不知道是因為分贓不均還是什麼原因,幾人沒再持續經營下去,一番折騰後也被荒棄了。”
“這倒是個新鮮事兒啊,沒想到我們老板以前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麵。”
後麵的話長恩沒有再聽下去,但是他的內心猶如受到千萬隻螞蟻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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