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繹不絕的街道上,淩血瑜失魂落魄地遊走著,肚子咕咕地提著強烈的抗議。
等人群散儘,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頭頂的烈日被一陣霧霾籠罩著,看不真切。
終於,一陣暈眩感襲來,她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沉重的眼皮閉上之前,一個白色的人影映入眼簾,隨即她便昏了過去。
“姑娘,你怎麼了?
快醒醒?”
這是她昏迷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清晨的一道柔光照了進來,淩血瑜從朦朧中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
她揉了揉自己快要裂開的太陽穴,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滿腹的疑問。
這裡看起來似乎是一間廂房,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臉盆架子,便再沒有彆的東西了。
淩血瑜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如今已到春天,外麵的雪已經化了幾許,楊柳樹上都透出了嫩芽,柳絮漫天飛舞,地上的青草上透著幾縷雨後的露珠,即使在廂房內也隱約能聞到泥土混著青草的氣息,整個蕭條的院子也在這春意盎然中增添了些許生氣。
這究竟是哪兒啊?
淩血瑜的腦袋裡滿是疑問。
“吱呀”一聲,落滿灰塵的門開了,一名翩翩公子,麵相溫文爾雅,卻成熟穩重,身穿白色銀絲勾邊長袍,腰係青藍色金絲腰帶,看起來一副不缺錢的樣子。
他手中端著盤子,盤中放著可口的飯菜,隻一眼就看見了硬撐著靠在床榻的淩血瑜。
“姑娘,你醒了?
好些了沒,你這是多久沒吃上飯了,居然在大街上餓暈了過去。”
“哎?
我這是在哪兒,今天幾號?”
“姑娘在說什麼?”
白衣公子見她似乎腦袋還完全沒有清醒過來,便也不再多說,隻是輕輕走到圓桌邊,將盛著飯菜的盤子放在桌上,回頭溫和地說道:
“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前天我出門辦事剛巧見你暈了過去,就給你帶了回來。
趕緊起來吃點東西吧,我讓大夫給你看過了,你身上並無大礙。”
淩血瑜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低頭看去。
藍色的被子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儘數褪去,剩下了睡覺穿著的貼身內衣。
還好沒有走光,淩血瑜明顯鬆了口氣。
見她突然緊張的態度,白衣男子似乎意識到什麼,臉上飄起了兩抹紅暈,連連擺手說道:
“姑娘不要誤會,我讓我的丫鬟給你脫的衣服。”
解釋完後,他像是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任務似的輕呼了口氣,接著又恢複了沉靜的表情勸道:
“你趕緊起來吃點東西吧,一會兒飯菜涼了。
有什麼事情,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
說完,他便轉過身走出了廂房,臨走時,還貼心地為淩血瑜靜靜地帶上了門。
“哇,好帥啊!”
淩血瑜聽著他的腳步逐漸走遠後,雙手握拳,一臉激動地暗喜道。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枕邊已經被洗乾淨的衣服,光著腳丫子,一陣小碎步地跑到飯菜前。
那種熟悉的暈眩感又襲來,她很清楚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隻是突然來到這裡,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自己一直遊蕩在街上整整兩天,粒米未儘,任是鋼筋鐵骨般的身體也多少有些扛不住。
這地方的飯菜口味還真是彆具特色,她一邊拿起銀筷,大口大口地夾著可口的菜往嘴裡送,一邊拿起杯子咕咚咕咚朝嘴裡猛灌著熱水。
昏迷了幾天都粒米未進,也沒喝過一口水,再加上長安這地方本就氣候乾燥,這會兒她感覺自己嘴皮都裂開了。
酒足飯飽後,她終於感覺自己在慢慢地恢複元氣。
她靜靜地坐在桌上,任屏風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臉龐上,一臉的舒暢,讓她覺得自己終於成功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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