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外的天空已經泛白,昏黃的燈光下,清晨的朝露喚醒了沉睡中的一切,這一夜終於過去了。
當淩血瑜、冉天鷹和玉湘寒三人互相攙扶著走出夜天子的宮殿時,身後的一切仿佛經曆了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經過了整整一夜的打鬥,三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鬼市中走出,這一回再沒有人追殺他們了,回去的路上出奇的平靜。
玉湘寒的下人看到三人回到宅子裡如此狼狽的模樣,趕緊喊來了其他的人,將三人扶進了廂房,端茶的端茶,奉水的奉水,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玉湘寒讓下人喊來了長安城內有名的大夫,為三人診脈。
大夫提著藥箱,戴著一副考究的西洋眼鏡,匆匆地從外麵趕到玉府,幾句寒暄之後,便提著衣角輕手輕腳地來到玉湘寒的榻前。
“還好還好,玉公子你吉人自有天相,全身上下雖然傷口很多,但是並沒有一處傷到要害,自是不必擔心。”
玉湘寒謝過大夫後,便打發下人帶他去看一看另外二人。
一陣忙活後,冉天鷹和淩血瑜二人被包紮地嚴嚴實實躺在了床榻上。
一夜的打鬥就仿佛是做了一場夢,在醒來的時候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三天後,楊柳樹下的石桌邊依舊圍坐著三個意氣風發的青年。
一襲黑衣的冉天鷹手中碾著一枝細柳,正出神地把玩。
一旁的淩血瑜卻拿出了之前穿越過來的時候帶在身上的放大鏡和冉天鷹的鋼筆筆帽。
“淩姑娘,你這手中是什麼新奇物件啊?”
玉湘寒好奇地湊了過去。
“哦,這是我從我們家鄉帶來的物件,你們聖人的皇宮裡應該也是有的,這是外域進貢的東西。”
淩血瑜如是說道。
“哦?
那倒真的是罕見的新奇玩意兒。”
冉天鷹遞了個眼神給淩血瑜,示意她先收起這些東西,又開口說道,
“結合之前蘇晴和鬼市裡查到的線索,我想組織的主線可能就深藏在朝堂之中,看樣子這一趟我們去定了。”
玉湘寒正扇著扇子,初春的晴朗天氣裡,還是有一絲絲燥熱的,聽到此處,他合起扇子,沉聲說道:
“對的,我已經飛哥傳送給遠在興平縣的陸晴風與上官辰了,並且將鬼市裡發生的事情都一並告訴了他們,等到他們回複後我們就立刻出發。”
冉天鷹點點頭,由衷地佩服玉湘寒的辦事效率。
“不知道玉兄是否認識朝堂上的人?”
玉湘寒先是一愣神,接著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
“原先我們家也算是朝堂之上能說的上話的人,隻是後來家生變故,朝野上原先與我們家交好的人之後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