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一回宅子,就馬不停蹄地去找李玉林,告訴她蘇月嬌的情況。
“這麼說,她的病是真的?”
李玉林摸摸下巴,原以為蘇月嬌是故意裝病不來,卻沒想到她真的出了疹子。
他一麵覺得事情巧合得令人難以置信,另一麵又開始擔心蘇月嬌的容貌會不會受損。
柳依依看出他心裡所想,柔聲說道:“爺不必擔心,大夫說塗幾天藥就能好,不會留疤的。”
她口中輕聲細語,一顆心卻像被泡進苦水中,她被李玉林撞破額頭,他卻半點不擔心她臉上的傷,隻惦記著蘇月嬌這個賤,人。
柳依依的話給李玉林吃了定心丸,這次計劃沒成功,下次還有機會,總有一天,他要得到蘇月嬌這個女人,好好嘗嘗她的滋味。
在蘇月嬌養病期間,段逸辰果然沒有再來戲班,隻吩咐段勇來送了幾盒珍品藥膏。
他的藥膏既能消疹,又能止癢,大約塗了五六日,蘇月嬌的皮膚就恢複成原來白白嫩嫩,吹彈可破的狀態,看不出半點痕跡。
每日安排好的演出曲目和演員名單都會以小木牌的形式掛在外麵,以方便賓客買票看戲。
這幾日,段勇每天都會跑到門口看一看,再回去告訴自家世子。
蘇月嬌恢複演出的第一天,段逸辰就去給她捧場。
看著台上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蘇月嬌,段逸辰扶額苦笑,明明生病的是他,他卻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活生生瘦了一圈。
如今親眼看見她恢複健康,懸著的心才輕輕落下來。
與此同時,蘇月嬌下意識地朝天字房那邊投去視線,與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好像被電了一下,莫名生出一種酥麻的感覺。
她連忙將目光移向彆處,讓自己專注於戲詞和動作。
就算不去看,隱隱約約中也能感受到他那灼灼的黑眸在盯著自己,令她心跳失序。
段逸辰來聽她的戲已經很多回了,從前她倒沒覺得這樣不自在,莫非過敏還有什麼後遺症不成?
她頂著思緒混亂的腦袋,唱完了整出戲,卸完妝,又去找段逸辰。
段逸辰正摩挲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看見她,開口便道:“看見你又掛牌唱戲,想來身體該是有了好轉,我便過來看看。”
蘇月嬌盈盈向他行了個禮:“多謝殿下送藥和關懷,我的疹子全好了。”
“我看看。”說著,他移步靠近蘇月嬌。
段逸辰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如一股電流,擊中了蘇月嬌的耳朵,令她雙耳發燙。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他隻不過是要替自己檢查是否留下疤痕,她在不好意思個什麼勁?
於是忍著羞意抬起頭,任他打量。
可是她的臉頰,還是不爭氣地染上紅暈。
段逸辰沒走太近,隔著一人左右的距離便停下腳步,低著頭仔細觀察她的臉。
她的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細膩瓷白,帶著瑩潤的光澤。
此刻,她臉上帶著羞怯,雙頰染上紅暈,如天邊的晚霞,燦爛奪目。
不知不覺中,段逸辰盯著蘇月嬌的臉看了許久,直到聽見蘇月嬌略帶緊張地問:“殿下,可有什麼不妥之處?”,他才回過神來。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禮,段逸辰快步坐回桌邊。
“沒有不妥,看你恢複得差不多,我就放心了。”
“上次說好要請殿下吃飯,敢問殿下哪天有空?”
軟糯的聲音如糖果一般,帶著誘人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