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把禮物交給小廝以後,就對著唐縣令行了一個抱拳禮:“何晨,見過縣令大人。”
唐縣令趕忙扶起他:“誒……我們兩人你還這麼客套乾啥?
走,跟我一起去院子裡吃酒去。”說著就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晨掛念著驢車裡的媳婦兒,於是就湊到了縣令的耳邊,對著他一陣耳語。
唐縣令聽了何晨的話,也不好再強留,人家媳婦受傷了,那肯定是要照顧家人為先。
於是笑著伸手拍了拍何晨的肩膀:“賢弟呀,那哥哥今天就不留你了。
你回去好好的照顧弟妹,咱們哥倆這酒什麼時候吃都成。”
“好,謝謝大人體諒,那您先忙著,我就先告辭了。”何晨說完就轉身往驢車邊走去。
坐在車裡閉目養神的林汐,感覺到有人在扒拉驢車,就趕忙出聲問:“誰……誰在扒拉我的驢車?”
“娘子,是我”
聽到是何晨的聲音林汐放下了心,不過隨即又問:“你不是去吃喜酒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都受傷了,我還吃什麼喜酒,我把禮物送到就趕緊回來了。
我要陪在你身邊,看著你才能放心。”何晨一邊說話一邊掉轉驢車開始往家走。
剛走了沒多遠林汐就想起來,自家屋前是河,後麵是山,這山裡又沒什麼人走動。
那蛇蟲鼠蟻肯定是少不了的,既然我都已經吃了毒蛇的虧了。
那防蛇的工作肯定要排到第一位,這要防蛇除了放一些藥粉、藥草之類的,還可以養幾隻大鵝。
這鵝的糞便是能驅蛇的,所以就對何晨說了自己的打算。
何晨一聽,鵝的糞便居然能驅蛇,那肯定就要多買一些了。
媳婦兒都已經受傷了,不能讓她再遇到危險了。
於是兩口子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往菜市場走去。
找遍了整個市場,才找到八隻大白鵝,何晨毫不猶豫的把它們全部都買了下來。
買完鵝以後兩口子就往家裡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的尾巴。
小廝一直跟著何晨的驢車走到了周家村外麵,遠遠的看著他們過河了才得折身回去彙報情況。
老大夫聽了小廝的稟報,摸索著胡須問道:“那個村真的叫五方村?”
“是的,大人,那個村的確是叫五方村。
是一個月前唐縣令特批的新村,這個村的村民都是從九嶺府的銅山縣遷徙過來的。”小廝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了。
九嶺府的銅山縣?這不就是邊境嗎?現在已經被敵國所占領了。
這個女子生長在邊境,雖然年歲上對不上,但那眉眼絕對是騙不了人的,還有她那個眼疾。
像那種怪症,除了在那個人身上看到過,還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見到。
這個女子是第二個有這種症狀的人,我就不相信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如果是往常派人去調查一番就知道了,可現在這九嶺府已經成了敵國的領土。
那府城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找不到蹤跡能去哪裡調查?
不過我終究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如果能幫他一把,也能了卻我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