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艾蕾亞首相薨逝後轉眼過了四年,某日夜裡,一位黑發女性在侍從的帶領下匆匆走進王宮書房,她一走到托比沙小國王麵前便立刻跪下向他彙報道:“陛下,艾雷思伯爵逝世了。”
“前三天還在巴勒托府上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托比沙小國王聽到這個消息,皺了皺眉,他打量了一下跪伏在他麵前的女性,問道:“索菲特,你手下的人沒發現什麼異樣?”
“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在此之前他們沒發現什麼異樣,他們剛發現艾雷思伯爵自殺就通過飛鴿傳書通報過來了。”
“自殺?他目前應該沒有理由要自殺……這件事要在暗中仔細地查,看看是不是自己人做的。”
“臣已經通知手下去做了,陛下,請您不用擔心。另外,有一件關於‘選定之劍’的事情,臣最近收到一個消息,主教正在讓修士們調查相關信息,需不需要讓人偽造情報?”
“不要讓教派那邊起疑就行,另外,務必要保證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選定之劍’的事情,‘選定之劍’的持有者隻能是莉切絲。”
“當然,陛下。”
“退下吧,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乾淨,王城內不允許再有凶案。”
“是。”
看著索菲特離去的身影,托比沙小國王一臉不快,他覺得最近這位間諜首腦的辦事效率太低。
索菲特不僅還沒有除乾淨從前艾蕾亞的殘黨,而且刺探到的秘密隻有一些貴族私下的癖好而已,不足以用來作為牽製其他貴族的把柄,如今更是連艾雷思身邊的危機都查不到。
近年來,她的功績隻有發現了前宮廷巫師家裡偷藏蘊藏神秘力量的“選定之劍”一事而已。
眼下王城內的貴族們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內閣裡麵真正派得上用場的隻有軍事大臣巴勒托·提爾馬特與財政大臣艾雷思·多馬恩。
雖然外交大臣沙蒂·威爾海姆近年來在明裡暗裡地在向他遞出投名狀,但他此前一直不予回應,轉眼間艾雷思就死了,保守派一下子就折損了一名大將,這對托比沙來說是相當糟糕的局麵了。
“看來有必要重新評估一下這些棋子的利用價值了。”
他在書房裡踱步,走到茶桌邊上。
茶桌上擺著一盤西洋棋,托比沙看著棋局,他發現棋盤上一枚白色的兵離升變隻有一步之遙,黑王的身邊僅剩一匹黑馬。
他拿起先前被晾在一邊的黑象,用黑象吃掉了即將升變的白兵,然後用手指把白色的兵狠狠地按倒在棋盤下。
“光依靠索菲特也不行,既然現在艾雷思已經不在了,那還是要儘快找一個趁手的棋子才行。”
雖然沙蒂是個讓托比沙看不透的人,但眼下也隻能先用他這個棋子了。
莉切絲還無法熟練運用“選定之劍”,眼下還不能使用“選定之劍”穩定民心,隻能先從內閣的人入手,一步步培養屬於尤比斯王室的勢力。
托比沙想到這裡,便立馬讓侍衛去宣外交大臣明日早晨進宮。
希爾文一直在書房窗前定定地看著窗外,她的視線跟隨著信鴿落到窗前,待信鴿落定,她從信鴿的腳腕上取下信條,看到上麵寫著一切順利後,陷入了沉思。
“這樣一來,王想要維持的平衡便被破壞了,陛下多疑的性格使得他一直沒有進一步發展自己的勢力,他也走了太多年的順風局了,所以我們必須用一些激進的方式喚醒陛下,你做的不錯,希爾文。”
在希爾文的身後,外交大臣沙蒂·威爾海姆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他奪過希爾文手中的信條,看到上麵的內容後便忍不住拍手稱讚。
“是您教導有方,老師。”
自五年前艾蕾亞首相離世後,由於安妮·波斯提亞曾是艾蕾亞首相的直接擁護者,波斯提亞一族便一直是托比沙小國王的眼中釘。
托比沙小國王曾在四年前多次派索菲特男爵手下的暗衛前往伏裡登刺殺希爾文,但波斯提亞府上的護衛早有準備,他們將索菲特手下的暗衛儘數扣留交給希爾文。
希爾文也將暗衛定性為進犯伏裡登的異國刺客,在將暗衛遣送回艾拉王城的同時遞交了伏裡登邊境不太平的公文給托比沙,讓托比沙騎虎難下,托比沙吃了個啞巴虧,隻能處置了那些無用的棋子。
希爾文的這一招被外交大臣沙蒂·威爾海姆儘收眼底。
他覺得希爾文雖然現在隻能守著位於紮斯提亞斯邊境的伏裡登,但在未來或許是一個趁手的棋子。
於是他便在議會上聲稱伏裡登作為和東凰國的重要外交樞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波斯提亞一族儘心儘力守護著伏裡登、擁護著尤比斯王權,對進犯的刺客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理應有所獎賞。
這一舉不僅將托比沙弄得更加難堪,逼得托比沙不得不賞賜希爾文,還將波斯提亞一族保了下來。
希爾文為表謝意,便登門向沙蒂致謝,一來二去,二人明麵上也建立了師徒關係,但希爾文心裡也明白,沒有勢力的她能被沙蒂看中隻是因為沙蒂想要把她當做上位的棋子,他們因利而聚,但遲早有一天也會因利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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