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又過了三天,在這三天裡,特蕾莎在構築城牆魔力回路的同時還順便利用使魔同化視力探查了一下敵方勢力。
斯諾王國在這次進攻中選擇了以輕騎兵與弓兵為主,輔以少量重騎兵、中等規模重步兵平推的衝擊型隊伍,而輕騎和重騎兵的培養成本較為高昂,由此可以看出斯諾王國的作戰策略整體為速戰速決,且使用精兵作戰也可以最少的兵力擊潰瓦特萊羸弱的防線,所以他們的征召兵占比並不高。
然而,他們的作戰策略在首戰就被羅希亞的單兵作戰給破壞了。
在首戰他們一是因為輕敵,二是也想多探探紮斯提亞斯的兵力,所以隻出了10名重騎軍和重步兵團攻破防線,但這10名重騎中有5名被重創,重步兵團整體損失也比較慘重,所以斯諾王國的軍隊也在按兵不動,並偷偷派出一些前鋒試探敵情。
而紮斯提亞斯這邊的騎兵團也在敵軍試探時頻頻派出少量騎兵誘敵搗亂,紮斯提亞斯的這種迂回戰術也取得了一定成效,雙方一時之間陷入了膠著狀態。
然而,特蕾莎估摸著斯諾王國軍也不會一直選擇按兵不動,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勢必會再次發動攻擊,並使出一些陰招對付紮斯提亞斯軍隊。雖然現在城牆的結界一直開著,隻要敵軍試圖混入其中就會被結界發現,但隻要他們開始使用破魔箭試圖破壞城牆結界,那麼就很容易渾水摸魚了。
隻是不知道斯諾王國那邊會什麼時候出手,所以要加快構築城牆魔力回路和複合式防壁術的進度。
因此,在這三天裡,特蕾莎即使在深夜也一直待在城牆下念咒構築魔力回路,安達在她們相識的這五年裡見識過了特蕾莎的拚勁,也因此而對特蕾莎感到欽佩,所以在特蕾莎埋在城牆邊的時候,安達也在一邊配合特蕾莎。
另一邊,在特蕾莎構築魔力回路的這段時間裡,前哨兵也把特蕾莎的行為寫進偵察報告中,一塊呈給了將領,當將領注意到這一條報告事項後,他又將這條情報連著各類報告提煉了一下,一並呈到了羅希亞麵前。
在羅希亞獲悉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問了一句:“特蕾莎小姐在城牆做什麼?”
“根據哨兵反饋的情報來看,似乎是在通過咒術加固城牆,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屬下覺得這也是有必要讓陛下您知道的情報,所以便一塊報給您了。”
“您在這方麵的直覺很敏銳,一直以來多謝您了。”
“這些都在屬下的職責之內。”
待將領離去後,羅希亞手拿著將領提煉後的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知道特蕾莎的行動力一向很強,但是特蕾莎的步子總是邁得又大又快,隻要羅希亞稍不注意,她就會走到羅希亞目不能及的地方。
從前羅希亞總是試圖跟上特蕾莎的腳步,試圖理解那些對她來說有些晦澀的咒語,然而,她永遠學不會常規的咒術,隻有在學習其他方麵的理論知識的時候可以跟上特蕾莎,甚至略超特蕾莎。
她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受特蕾莎的保護,從前麵對霸淩者的冷暴力時是如此,麵對眾臣們對“災厄之子”的非議時也是如此。從小時候開始,特蕾莎就總是習慣性地保護她,她也一直安於享受特蕾莎的庇護。
然而,如今就是因為特蕾莎一直保持這一習慣,才讓羅希亞感到如此煩躁。
她的潛意識裡總是想要證明如今她已經不再處於被保護者的位置,也已經有能力保護特蕾莎和她的子民們了。所以她希望特蕾莎把她的計劃和盤托出,不想再看到特蕾莎為了保護彆人勉強自己了。
想到這裡,羅希亞走到馬棚牽了希爾文臨行前配給自己的馬,騎著馬出了軍營,不知不覺間便騎到了城牆下。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照射在牆磚上,牆磚表麵顯露的魔力回路在餘暉照射下亦是熠熠生輝。
特蕾莎和安達此時正乘著使魔在城牆中部快速張貼符紙,在注意到城牆下羅希亞的身影後,特蕾莎便操縱使魔俯衝,在離羅希亞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從使魔上跳了下來,收回了使魔。
“不知陛下竟會在此時光顧城牆,真是失禮了。”
“我聽說你們這幾天一直在這裡加固城牆,就過來看看。”
“是哨兵的報告裡寫了嗎?沒想到這種小事竟然還要勞煩陛下親自過問。”
“防線的安全當然不算是小事,不如說由於紮斯提亞斯的咒術支援力量羸弱,以至於需要你時時費心,這一點是我的失職。”
“這也是我的分內之事,況且我也並非全無私心。我在這裡設置結界,強化防壁術也是為了試驗我前段時間研究出的複合式的實戰效果究竟如何。
雖然我有八成把握,但這場試驗試錯的成本太大,一旦這個複合式的效果不好,我的術式被敵軍破壞,那麼北部防線就得靠人來頂著了。”
然而,羅希亞注意到,雖然特蕾莎故作輕鬆地說著話,但她眼下的烏青和有些疲憊的神態表明特蕾莎為了確保複合式的成功展開付出了多少——這絕非她口中所述的那般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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