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瀾看到結果時也愣了。
他知道他做過錯事，但是卻不認為他做過這麼多錯事，這怎麼可能！
但是因果鏡的可靠性剛才俊德長老已經確定過了，他再明麵上質疑什麼就是質疑俊德長老，質疑俊德長老可不是什麼理智的舉動，尤其在這麼個緊要關頭。
他隻能想辦法從彆的方麵入手，挽救他那岌岌可危的形象，同時在心底深深疑惑，他真的有這麼不堪麼？
如果說有誰對沐白瀾的因果鏡接受比較良好的話，那大概就是沐天一了。
沐天一知道沐白瀾不是那種廣義上的壞人，甚至還算得上是好人，但這不代表沐白瀾的壞因果會少，因為傲慢，因為高高在上的傲慢。
沐白瀾不曾像閻明那麼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將人打死打殘，但他未必沒犯過類似的錯誤，隻是沒有這麼惡劣。
他是掌門，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很多時候他都依靠宗門長老的判斷，但宗門長老中也有林暗之流，在錯誤的情況下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種事他未必真的想做壞事，但也真的做了壞事。
沐白瀾也不像閻容那樣，會直白地欺負人針對人，他隻是漠視，隻是不管，甚至在聽到什麼風聲的時候隻是將人找來訓斥一番，覺得他們會改，就不再計較了。
以及，沐白瀾有著所有高階修士普遍存在的一點，就是不將沒有實力的凡人看的那麼重要。
修士鬥法時誤傷幾個凡人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大家族的傳人殺個百十凡人，顛覆凡人國度不鬨的太大太難看了也不會去管。
沐白瀾是煉虛修士，活了幾千上萬年，經曆的事情多了，這樣的不好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相比較其他人一副對沐白瀾刮目相看，沒想到沐白瀾竟然這麼壞的反應，沐天一並不意外沐白瀾的壞，反而對沐白瀾那六成的好有些意外。
是啊，到底是原書裡的正麵人物，雖然沒有原書裡寫的那麼好，但是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壞人，隻是不是真正的大好人罷了。
她能明白這一點，但顯然其他正道修士們並不能明白這一點，反應比她想的要大得多，甚至隱隱有針對沐白瀾的意思，連她這個頭號大敵都不怎麼在意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敵人心不齊，當然是好事。
沐白瀾這樣在正道裡算正派的人照了因果鏡都成為了眾矢之的，她這樣的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難道彆人就不是如此了麼？
誰還不知道誰啊？
世界上有沒有真正的大聖人不好說，但反正出現在這裡的一眾正道修士，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聖人，甚至連沐白瀾都不如。
多讓幾個人照一下因果鏡，多讓幾個人暴露真實因果，正道這群長老們的正義性就蕩然無存了，還會從內部瓦解。
不過，想要達到這個最佳效果，得好好操作才行。
那些心裡有鬼的人，是不會像沐白瀾這樣乖乖配合照因果鏡的。
她心念微動，有了大致計劃。
“這真是沐掌門的因果麼？原來沐掌門竟是這樣的人？我難以相信，除非再找個人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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