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德長老確實震驚了。
他對魔教這幾人稍有了解，之前那些模糊的說辭信息不算，主要是這段時間來的觀察。
他推斷出，魔教這幾個人哪幾個是偏壞的，哪幾個沒那麼壞，哪幾個是偏好的。
毓秀在他的預計中就是偏壞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而鐘靈在他的預計中是沒那麼壞的，但也不算好，偏中間的類型。
鐘靈隻看表現確實不是個壞人，眼神騙不了人，內心也確實不壞，但是鐘靈的問題在於優柔、軟弱，不會拒絕自己人，尤其是他的雙生弟弟，他們是必定站在一起的，於是很多他的雙生弟弟的惡，和他也脫不開關係，至少是灰色因果。
但結果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白、灰、黑所占的比例分彆為六成、三成、一成！
六成、三成、一成！
這個結果太好了！
全修仙界都找不出幾個來，結果在魔教找到了一個！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滿是不可能，但他又清楚，一切都是他操作的，不會有假，這是真的。
鐘靈真的是個好人。
魔教裡真的有這樣的好人。
沐天一……
他扭頭看向沐天一，沐天一正看著他，一副‘目的得逞’的模樣。
他在心中深深歎了口氣，是啊，沐天一的目的得逞了，事實永遠比一切都更有說服力。
就憑這一點，他會庇護鐘靈，連帶著也會稍加庇護魔教的其他人。
這世道好人太少了。
沐天一隻是笑，眼中又變了一種意思。
‘俊德長老，您不會失望的。’
俊德長老有些心累，心道，失不失望的，還能怎麼樣呢？
台上兩人眉眼交鋒一陣，便都平靜下來，但台下眾人就沒那麼容易平靜下來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這個魔教的因果這麼好？開什麼玩笑？”
“我也覺得有點像假的，但是俊德長老應該不會做假吧，要是做假的話，之前就可以做啊，沒必要在這麼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小人物身上做假……”
“俊德長老不可能做假的，但是這個事兒也太魔幻了吧，一個魔教中人因果這麼好，正道都不一定有幾個因果這麼好的人，這……”
“到底誰是正道？誰是魔教啊？”
“不是吧……”
“這怎麼可能……”
“要是魔教是這樣的，那到底誰才是魔教？”
“……”
不少敏銳的正道強者已經察覺到不對，察覺到更遙遠的地方還有更大的坑在等著他們，但是事已至此，大勢已去，他們已經做不了什麼了。
想要做什麼，隻有直接站出來和沐天一硬碰硬，從根本上打敗沐天一。
而這是不可能的，這要是能做到，他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妥協。
所以，他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等著。
等著一切發生。
有沐天一和這個人的因果在前，有沐天一一貫來的風格在前，或許一切也不會太壞。
反正，問心無愧的人什麼都不需要太擔心就是了。
魔教這邊的人也對鐘靈的因果很意外，沒想到鐘靈的因果能好到這個程度，也算是長了見識，開了眼了。
這麼一想，就更看不上正道了。
不管怎麼說，一切還在繼續，下一個要查因果的是溫星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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