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月年紀彆看年紀小,口齒與她父親相似,極為伶俐,為人活潑,一張小嘴特彆會哄人,將桑梨逗得嘎嘎直樂。
氣氛正值熱絡融洽之際,忙完政事的嬴政踏著急促步伐來到眾人身邊,打破了歡快和諧的氣氛。
李舒月見狀,忙道:“陛下,王妃,家父還有事情要交代臣女去處理,臣女先行去了。”
說完,一溜煙跑沒影。
堪有比兔子還快的趨勢。
嬴政就著桑梨身旁空位坐下,喃喃道:“這李斯家的姑娘還真活躍,一點都不似尋常貴女。”
桑梨忍笑:“依我看,是陛下之威嚴,嚇著人小姑娘了。”
嬴政疑惑:“朕就那般令人懼怕。”
扶蘇自然不會如桑梨那般大膽去諷刺他父皇,沉聲道:“父皇乃大秦之君,氣勢威嚴,阿月生性膽小,您又不是不知道。”
想起李舒月小時候每每見到自己都會大哭一場,嬴政扶額:“或許真是朕平時為政事煩憂,不苟言笑才導致那孩子害怕朕。”
“罷了,想來以後嫁入鹹陽宮,經常接觸,會好一些。”
“嫁……嫁……”扶蘇頓時結巴起來:“父皇,您是說……說……”
“哎呀,你這孩子,你父皇是說你到了年紀,該成親了。”
桑梨雙眼眯成縫,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莫不是你不願意,如今你母親回來了,正好合適成婚。”
許是習慣,嬴政不悅時的麵色極為陰沉,叫扶蘇大氣不敢出,點頭應是:“不過,兒臣還得去問問阿月的意思!”
嬴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丞相也早已答應,你與舒月兩人打小相處融洽,想來,她也不會推……”
“咳咳……”桑梨握拳輕咳兩聲,打斷嬴政話鋒:“陛下,兩人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但成婚總歸是新婚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怎好替他們安排。”
“萬一兩人不歡喜,硬湊到一起,豈不害了人家。”
嬴政為難道:“那阿梨說應該如何?”
桑黎笑顏如花:“讓他們自己去談,覺得時候到了,再讓扶蘇找我們來,我們再為兩人定下日子成婚,萬事大吉!”
扶蘇看著桑梨,笑容溫柔,果然母親是懂自己的。
嬴政挑眉思索半晌,雖覺得不太穩妥,但還是認定了桑黎的說法:“既然你母親都這麼說了,就按照她的法子來。”
“不過,你也不能借機耽擱下去,男兒成家立業,成家才能立業,你得明白。”
扶蘇頷首:“兒臣遵命。”
一家人在望夷宮吃了晚膳,便一道來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