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衛季臉色陰沉地回到千機閣。
對於溧姬一事,閉口不談。
在扶蘇被眾多大娘圍住,為自己女兒謀良緣的時候,桑梨終究是忍不住了,找到衛季,直接問了出來。
衛季抿了抿唇,示意她坐,緩緩道出溧姬的秘密。
溧姬與她並非親姐弟,而是她父親與衛季母親,中途結下的姻緣。
兩人隻在小時候,玩過幾年。
後衛季被鬼穀老人帶去山裡修行後,就分開了。
隻通過信件傳遞家裡的消息。
後衛季母親病逝前,見過一回。
那時,他得知溧姬有個心上人,而那心上人,便是項家的一位有誌青年。
那時,大家都盼望著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可後來,秦國攻打楚國,楚國敗,項家死了一些人,其中就有溧姬的心上人。
臨終前,溧姬心上人將她交給項晉保護,從此,溧姬便以項晉馬首是瞻。
溧姬恨嬴政。
故而,也憎恨著保護過嬴政的衛季。
昨晚,兩人在千機閣外打了一架,以衛季獲勝告終。
“其實,以溧姬的身手,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她心亂了,才會輸在我手上。”
衛季麵露無奈之色。
桑梨明白他的意思,歎道:“她有自己的選擇,誰也改變不了。”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她既然憎恨嬴政,為何在鹹陽宮時,有那麼多機會,她沒下手?”
衛季抿了抿唇,道:“我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說,剛開始,她身受重傷,就想過等傷好後,再去刺殺嬴政。”
“可當她看著嬴政為她請太醫治傷,卻沒有因救命之恩挾恩圖報,更沒有如外界傳言那般,耽溺於美色,更是每天在章台宮忙到深夜才休息。”
“有如此為國為民的君王在,若刺殺嬴政成功,天下必將會再次陷入混亂之中,百姓又將經曆無休止的戰亂,她就無法下手了。”
“後麵,從項晉傳遞的信中得知你的消息,便一直留在王宮,等候時機。”
桑梨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那現在溧姬去哪兒了?難不成,她還準備回泗水?”
衛季搖頭:“她回了老家,外頭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在老家,雖說艱苦一些,至少能安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