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那人是不是蘇月牙?”劉德凱拉著張翠花,指向前方站著的一個女人。
張翠花看過去,果然是蘇月牙。
“兒子,是月牙!”
不是眼花,真的就是蘇月牙。
最令母子倆感到震驚的是,蘇月牙穿著白大褂,所以她並不是來這裡看病,而是在這裡工作的?
蘇月牙?
在醫院工作?
“媽,不是吧,她怎麼可能在醫院工作,這怎麼可能呢?”劉德凱不敢相信,他寧可覺得是自己眼花,也沒法接受蘇月牙在醫院工作的事實。
張翠花的反應也差不多。
“是啊,月牙根本不懂醫,她怎麼可能在醫院工作,這可不是兒戲!”張翠花說道。
“月牙,月牙!”張翠花喊了起來。
蘇月牙:“……”
剛才劉德凱看見蘇月牙,蘇月牙就同時看見了他和張翠花。
但蘇月牙是打算裝作不認識的,畢竟她現在跟這對母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能不產生聯係就不聯係,不相往來是最好的。
可偏偏這既不是街上,又不是家屬院裡,蘇月牙遇到了他們還能一走了之。
這裡是醫院,而蘇月牙的身份正是醫生。
蘇月牙可以不搭理劉德凱和張翠花,但醫生蘇月牙卻不能不搭理病人。
這是職業道德。
“有事嗎?”蘇月牙還是停下了腳步,看見劉德凱攙扶著張翠花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表情冷冷的。
畢竟職業道德也沒規定她必須對傷害過自己的人笑臉相迎。
“蘇月牙,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劉德凱質問。
他一看見蘇月牙,就想起了陸政君帶頭給譚勇捷投票的事情,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相大罵蘇月牙一頓,讓她沒事彆總在陸政君那吹枕邊風,就為了壞自己的事。
“這不是顯而易見?”蘇月牙覺得他的提問很多餘,但還是解釋道,“既然穿著白大褂,那就說明我是醫生,我現在正在這裡實習。”
“什麼?!”劉德凱難以置信。
蘇月牙居然真的在軍部醫院當醫生?
雖然說是實習的,但也是醫生,可這完全超出了劉德凱的想象。
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村婦,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醫生?
劉德凱和張翠花都沒辦法相信。
醫生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的,這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決不允許兒戲。
“蘇月牙,”劉德凱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語氣,教訓道,“你裝模作樣也該有個度,趕緊走,這裡不是你能胡鬨的地方!”
“你一個鄉下村婦,大字都不識一個,怎麼可能當醫生?你這根本就是害人,你會害死人的,兒戲!”
劉德凱站在道德製高點,大道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感覺自己特彆正義。
他這可是在為民除害!
蘇月牙:“……”
“劉德凱,誰跟你說我不識字的?”蘇月牙冷笑,她收斂不住自己不屑的表情,諷刺道,“還有,我能不能當醫生,你說了不算。”
“蘇月牙,你簡直可笑,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