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著心疼,蘇月牙在心裡說著。
指尖下的肌肉線條,從一開始的放鬆,突然變得緊繃起來,被蘇月牙敏銳地察覺到了。
但她沒好意思問出來,隻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氛圍本應該旖旎曖昧,但一個顧著心疼,另一個專心對付那股癢意去了。
那些燒傷如今都已經愈合,成為扭曲的疤痕,攀爬在陸政君的脊背上,感觸都變得遲緩而麻木。
可蘇月牙替他塗藥時,卻有絲絲癢意遊走在皮膚上,需得他專心對抗,也算是勉強能忍住。
“翻個麵。”蘇月牙說道。
她差點被自己這個說法逗笑。
“要不……正麵我就自己來了?”陸政君說道,心想正麵自己能看見,用不著勞煩蘇月牙。
況且,就這樣大剌剌的躺在她麵前,始終有一點彆扭。
“反正我的手上都沾了藥膏,不用那麼麻煩,我幾下給你塗完了,咱們早點休息。”蘇月牙說道。
陸政君:“……”
聽上去似乎很難反駁。
於是陸政君就這麼躺著,乖乖讓蘇月牙給他塗藥。
蘇月牙一開始還很專心地塗著,後來視線不自覺掃過某個部位——嗯,沒什麼反應。
也是,都知道陸政君現在不行了,所以沒反應也是合理的吧?
塗好後,陸政君立刻坐起來穿衣服。
蘇月牙去洗手。
兩人休息。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
蘇月牙就覺得不對勁了。
陸政君確實是不能生育了,可他某個部位還是完好無損的,難道說……他真的直接不行了?
沒辦法,因為這段時間陸政君太老實了。
說睡覺那就是純睡覺,安安分分的,甚至不像以前那樣,睡覺還要抱著蘇月牙了,現在就是床上隔著一條隱形的楚河漢界。
這行與不行吧,儀器也檢測不出來。
但真的要開口問嗎?
蘇月牙又抹不開麵子,更重要的是,她怕真是不行了,這樣直接問出來,萬一傷到了陸政君的男性自尊心怎麼辦?
“怎麼還不睡嗎?”陸政君問道。
蘇月牙從剛才洗漱完,回來一直沒吭聲,先是坐在梳妝台擦臉,擦完臉,就開始發呆,且時不時看陸政君一眼。
弄得陸政君莫名其妙。
“不,睡,馬上就睡了。”蘇月牙說道,起身來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上去。
然後她又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盯著陸政君。
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政君:“……”
又怎麼了?
“月牙,你是有話想跟我說嗎?”陸政君問道,他覺得蘇月牙的眼神有點奇怪。
但怪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搞得他想主動溝通,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有,睡吧。”說完,蘇月牙拉過被子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