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內,十幾名身穿黑衣的保鏢進入套房後,掏出七八種不同的探測器,花費了十幾分鐘時間,把房間所有的角角落落,全都檢查了一遍。
在確認整個房間沒有被安裝任何竊聽偷拍的設備後,這些保鏢這才魚貫退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三名年齡各異的中青年男子,走進了套房內。
“二叔,既然你這麼擔心被人窺聽偷拍,為什麼還要住在餘家的酒店?”
進入房間後,張浩朗不解的向為首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男子身材中等,微微有些發福,從麵相看跟張浩朗有三四分像,他正是張家二代子弟排行第二的張明奎,現任張氏集團的董事長。
“無論住在哪個酒店,我每天進入房間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檢查房間。浩朗,你記住,咱們這種身份的人,無論到了哪裡,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掉以輕心,給人留下把柄。
而且,無論何時,無論麵對什麼樣的人,都不要張狂,要學會謙虛低調,內斂自身的一切情緒,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你的想法,如此才算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張明奎神色溫和,淡然的向張浩朗說道。
張浩朗愕然,聽了他二叔這番話,他忍不住想到了陸鳴,想了想道:“二叔教訓的是,侄兒受教了。”
“張董,我剛才去探視過三小姐,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兩人身後的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小白,你跟了我有二十年零三個月了吧?你知道的,我張明奎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家人來看待的。”
張明奎溫和的笑著看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感動之色,他激動的說道:“三小姐在家便是老爺的掌上明珠,當年她不顧家裡反對,嫁給了何厚強,這些年老爺始終對小姐的選擇心懷耿耿。可三小姐也是為了她自己的幸福做出的選擇,我們應該祝福她,而不是責怪她。”
“你說的不錯,以我張家的身份和財富,的確沒必要再犧牲家族女子的幸福進行聯姻,我當年其實也不讚同父親的做法。”
張明奎笑著說道。
“可三小姐他們一家現在身陷囹圄,二爺你既然已經來了項城,為何不讓我把他們先保釋出來?三小姐何曾吃過這種苦,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白少商越說越激動,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小白,忘了我教過你什麼了嗎?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動怒,這會影響你對事情的準確判斷。”
張明奎拍了拍白少商的肩膀,溫聲說道。
“我怎能不激動?您是沒看到三小姐現在的樣子,簡直太可憐了,要不是您吩咐不準動手,我都恨不能讓他們直接砸了那破牢房,殺了警署那群可惡的家夥!您知道嗎,三小姐說,他們竟然敢對她動刑!”
白少商憤怒的說道。
張明奎眼裡閃過一絲煞氣,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重新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樣子。
“放心,這筆賬我們會全部跟他們清算的,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二爺您給我透個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三小姐救出來?什麼時候才能對那些人動手?!”
白少商憤怒的問道。
“快了,再等等,很快就能跟餘家算總賬了!”
張明奎聲音愈發溫和的說道。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再等的話,一旦讓王家把這件事徹底定性,何家就真的再難翻身了!”
白少商著急的說道。
“放心,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定性的,上麵會有人把這事兒壓下去,並且給王家施壓,讓他們不敢那麼做。”
張明奎一臉自信的說道。
說完,他不等白少商再開口,向他反問道:“讓你去調查的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白少商恭敬道:“回稟二爺,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事情跟二爺預料的一樣,餘家這些年盤踞項城,做事極其張揚,餘家三兄弟簡直把這裡當成了他們的私人後花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行事毫無顧忌,早就把項城軍政商三界的人打壓了個遍。”
“證據都搜集齊全了吧?”
張明奎又問道。
“嗯,已經搜集齊全了,隻要二爺一聲令下,我們隨時都可以把他們三兄弟全部拿下!”
白少商重重的點頭道。
“很好,你果然每次都不會讓我失望。行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張明奎向兩人擺了擺手。
白少商和張浩朗,同時向張明奎躬了躬身體,轉身離開。
張明奎關好門,點了一支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西邊浩浩蕩蕩的北湖,以及北湖周邊的燈火,嘴角浮起了一抹霸道的冷笑。
“以前一直沒機會滲透進項城,這次是你們自己主動鑽進來的,那就不要怪我張家心狠手辣,吃乾抹淨了。
嗬嗬,俠以武犯禁,武夫曆來都是秩序的破壞者,朝堂又豈能容許你如此的猖狂囂張?連徐家的人都敢毫無顧忌的斬殺,不得不說,小地方出來的人,心無敬畏,取死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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