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經雙方共同努力,沒哭沒愣沒中斷的完成一個,不論是不是伴侶,愛意上頭就該進行的熱吻後。
試圖掌握主動權但沒成功的穆瑾。
和試圖翻身但同樣沒成功的白顯。
一對視,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四個字。
吻技很差,白顯如此評價。
彼此彼此,穆瑾如此回複。
視線連接處,同時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披著曖昧,夾帶著甜膩酸澀,在小小的客廳裡迅速膨脹起來。
其實追不追的也沒什麼,被親了好幾口了,難不成還能不同意?穆瑾如是想。
白顯被盯的詫異又心虛,裝作拎包擋住t恤遮不住的反應,他年齡稍大些,那方麵自然也比穆瑾多清苦禁欲了許多年,今兒個驚喜乍現,又接連……哎,不是時候。
這個荒星雖然有信號,城區多半也會使用光腦,用電子星幣進行交易。
可白顯要想立軍功,就必須潛伏在重刑犯堆裡,也就是老鼠洞紮堆的外城區。
城內外好似隔了兩個世紀,城內遍地光腦飛行器,城外連衣服都是繼承製。
所以流放前準備的星幣幾乎派不上用場,白顯隻是偶爾進城一次,買點能在高溫下存放的壓縮食品回來。包括現在居住的房子,其實是搶來的,上一個住在這裡的惡霸被他打敗,斷了腿,在養傷期間躲不過仇敵的追擊,死了,白顯便順理成章的“繼承”了他的住所。
“繼承製?什麼意思?”,忙著四處打量的穆瑾猛然回頭,看向他那件布滿裂口的t恤,“你彆說,你身上的衣服,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
白顯沒動,也沒吭聲。
“脫了!”,穆瑾上手就去扒,說不清是氣還是心疼,“為了掩藏身份,要穿臟的舊的,買套衣服割破了再滾上泥做舊不也行,這種東西你也敢穿上身,不怕染了什麼病!”
他好歹是個a級,凶起來撕個鐵皮不成問題。
那布滿破洞的t恤讓他一扒拉,刺啦一聲破成了兩半。
白顯手迅速抬起,似乎想遮胸口,又覺得遮住更顯得怪異,重新垂回身側。
“不知道是不是從屍體上扒的,和你那袍子一樣,在集市上買的,不清楚來處。”
遲來的解釋,平不了穆瑾已經竄上腦門的火氣。
住所很小,小小的客廳,客廳裡一張瘸腿的桌子,兩張還沒有膝蓋高的小板凳,桌麵上罐子和瓷杯子也都豁了口。牆角有一個櫃子,玻璃全沒了,能看見裡麵擱著幾套破舊的衣服。小臥室裡一張單蟲床就占了超八成的麵積,床頭地上擱了把生鏽的長刀,床底的紙箱看著很新,估計是白顯進城買的壓縮食物。
穆瑾走進臥室旁邊的洗手間,水龍頭裡沒有水。
客廳桌子上,陶瓷罐子裡的水,估計是這裡很難得的飲用水。
於是穆瑾放棄洗手,打開背包。
把帶來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
小型醫藥箱,救命小藥丸,折疊刀,防彈背心,肉乾,能鏈接暗網的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