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消失了。
什麼叫“也”?
穆哲懵了幾秒,四周有點吵,他快速退回飯店,站在走廊裡安靜些的地方,“什麼叫他也消失了?現在是證實了池安沒死,隻是消失了?”
對麵貝勒爺沉默了幾秒,“沒有,警署和軍部給的決斷依舊是死亡,他飛行器出事的坐標全範圍內都沒有黑洞,大概率是……”
“不過那位軍雌,確實是無故消失了。”
這整的。
可靠的消息就這麼點兒,能推斷出什麼?
總不能全靠猜吧?
穆哲知道貝原七著急,可這事兒著急有個屁用。
就定下神,條理清晰的幫他整理了一下現有的情報,總結道:“你既然能接受池安有伴侶,你隻盼望他活著。那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既然不在蟲族,就有兩個結果。”
“一,他真的死在了星際旅行中。二,他已經通過黑洞或是其他方法,回到了故鄉。”
“這兩個結果,前一個無法改變,後一個是池安心心念念的。無論是哪個結果,他都不會再回來了。”
“現實是殘酷的,不願意接受現實在情理之中。後續再找到什麼情報,或者池安留下的文字,隨時聯係我,作為朋友,我願意花時間陪你等一個奇跡。”
貝原七是在大家族的勾心鬥角裡挺過來的,腦子必然比穆哲好使,如何想不到這些。
內心不願意接受的事情,被穆哲用語言表述出來,再想逃避便沒有可能了。
貝原七笑了笑,掛斷了通訊。
飯店的服務員,正站在穆哲不遠處候著,似是等他吩咐。
穆哲歎了口氣,讓他帶路,去一趟洗手間。
涼水潑了把臉,一早因為池安的事情而混沌的腦子清醒過來。
穆哲搭乘公共飛行器,去上他昨天晚上一時腦熱報的興趣班。
報的時候需要實名認證。
當時沒多想。
來了才知道。
特麼,雄蟲,都是老師一對一指導的。
不能開小差了。
興趣班的名字是“語言與文字”,穆哲當時沒看詳細介紹,隻通過名字猜測可能是練字或者講解蟲族文字進化史的。
來了才知道。
這興趣班,是個披著正經外皮的,專門培育未婚雌蟲的機構。
這個“語言與文字”,是教那些冷硬的雌蟲,討好雄主要用什麼樣的“語言”,夜間活動的時候可以在身體上寫上什麼樣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