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漁港的領主知道穆哲在花海小住,就差遣雌蟲每天來送東西。
穆哲就樂意吃點海裡撈的,又補又好吃,天天頓頓燉一大鍋。
可臨走的時候,海鮮依舊是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完。
剩餘的準備全帶回家,滿滿當當五大箱子。
穆哲給宋唯開的花最終還是被冰雪給凍住了,宋唯精挑細選了一朵深紫色的,最接近黑色的,澆上水,凍進冰箱,以為能凍成花海裡那種被冰殼包裹住的晶瑩剔透的冰花。
可是還沒飛到家呢。
他打開冰箱拿飲料的時候看了一眼,澆上去的水凍成坨了,花兒凍黑了。
穆哲路過的時候瞄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湊上去,“呦,凍壞了啊?這可咋辦呢?要不你求求我?我給你開朵新的?花種我留了不少呢。”
宋唯是真喜歡那朵花,臨走時冒著大雪貓腰在花叢裡翻騰了半個鐘才摘的最滿意的一朵,沒曾想最喜歡的,死的最早,死狀還如此淒慘,愣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艱難接受。
一轉身,把還賤兮兮等候在一邊兒的穆哲,給壓冰箱上了。
完了,穆哲瞥一眼宋唯的表情,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賤的不是時候,惹火燒身了。
“雄主。”宋唯一手把他按實,按到他不得不踮起腳尖,另一手撫上穆哲的喉結,探身湊近他耳邊,“求求您了,再賞我一朵嘛……”
穆哲仰頭咽口水,鹹豬手順著就掐上了宋唯的腰,“不……不客氣?”
到最後那花也沒開成。
穆哲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站姿,幾乎稱得上是討厭,特彆是宋唯耍脾氣不配合他的情況下。
他比宋唯矮的那區區五厘米,平時發型搞蓬鬆一點兒,或者鞋底子厚實一點兒,就能彌補。
可是在站姿下,簡直是恥辱,恥辱!
特彆宋唯比例還比他略好些,宋唯腿還更長!站著夠不到啊!夠不到!啊!
呼……
穆哲深呼了一口氣,閉眼打坐,心中默念,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替什麼!現在是在休假,是在放鬆!現在每天最累的工作就是服務宋唯,這個活兒誰敢來替一個試試!為什麼嘴賤要去逗宋唯!明明知道宋唯離開花海不高興!這一路都不能再犯賤了,少說話,多休息,回了家就要帶娃了,必須多多休息!少說話!
“雄主。”另一個沙發上躺著玩遊戲的宋唯忽然喊了一聲。
“嗯?”穆哲立刻睜眼,身子斜過去,支棱著耳朵聽,“怎麼了?”
宋唯看看他,從上到下掃視的那種看,看完了,抿了下唇,抿完又舔了一下,“雄主要不要喝水?”
噢。
這是渴了。
這是剛才喝了飲料,嗓子黏糊,想喝溫的白開水潤一潤,但是剛活動完後麵沒合攏,不想動。
穆哲麻溜起身去燒水,站在原地等著燒開後,兌成正入口的溫度,巴巴給宋唯遞過去。
又順勢坐在了宋唯的沙發上,歪著身子靠上去,裝作打盹兒,暗戳戳的往宋唯光腦上瞅。
宋唯的光腦不設防,隻有一個頁麵不樂意被穆哲直接看,那就是和白顯的聊天頁麵。
偏偏,穆哲剛湊過去,宋唯的遊戲頁麵上方,就彈出來一個小框,顯示了白顯發來的消息。
(紅色警報,速回。)
穆哲蹭的就坐直了。
宋唯也麻溜結束遊戲,側開光腦躲著穆哲好奇的視線,繼續和白顯扣扣掐掐的在那裡打字溝通。
“還不讓看了。”被當麵提防的穆哲嘀嘀咕咕,“什麼東西還定暗號。”
“不要緊。”宋唯耳力好,聽的清清楚楚,忽然改換嘴臉抱住他胳膊,極其誠懇的撒嬌,“雄主,我們能晚點兒回嗎?”
明明白顯消息裡說的是速回。
穆哲一挑眉,你不是高嗎?你不是和白顯有小秘密嗎?我今兒倒要看看你有多高。
麻溜的,頂著宋唯委屈巴巴的狗狗眼,把飛行器設置成了最快航速。
四個星時後,飛行器穩穩停在了院門口。
穆哲可能屬於天生的忙碌命,一路上都囑咐自己記得觀察宋唯的“小秘密”,可是一到家,他立馬就把這個小插曲忘到後腦勺了,開始忙前忙後的收拾行李。
這一箱子魚給穆瑾和白顯送過去。
嚴成和米裡還在主星,正好這兩天要寄辣椒醬過去,順帶把這一箱子乾貨寄過去。
這一箱子自留,宋唯總是吃肉,這裡麵的魚片成片煮麻辣鍋子他也吃,一天三頓能調調口味。
這一箱子也自留,都是自己愛吃的。
這一箱子,給格予寄過去?也不知道宋知從主星回來沒,他成天風餐露宿的跟著老師去野林子裡拍攝紀錄片,營養要是跟不上明兒長不了宋唯這麼高可怎麼辦。
到時候宋唯又要一邊嘴硬嫌棄一邊暗自後悔當初二次分化的時候精神力傷了弟弟,不行,宋知必須長的又高又壯,寄錢,寄多多的錢,讓他多多的吃。
穆哲蹲在箱子麵前一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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