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哲不想出風頭的。
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在薑存和格予中間,坐一晚上。
但是這麼多魚竿,那些魚,偏偏就喜歡吃他的餌。
這蟲族的魚凶得很,還有不少變異品種,勁兒那叫一個大啊,穆哲繃著嘴倆手一塊兒拽,愣是拽不上來。
薑存和格予,倆雌父都不敢摸他的手,不能幫他往上拉。
回回稍微猶豫了幾秒,要麼線斷了,要麼魚跑了。
穆哲尷尬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張口表示想去陪宋唯,“兩位雌父聊聊天?這魚這麼凶,不會被嚇跑的。”
說完,一手拎竿一手扛凳子。
頭也不回的挪去了宋唯邊兒上。
宋唯和白顯被穆瑾隔開了,中間還明顯給穆哲留了個位置。
介於方才的“見死不救”,宋唯對穆哲表現的熱情不佳。餘光掃到穆哲坐穩了,就開始頻繁的揉腦袋,好似格予的巴掌是剛呼上去似的。
穆哲斜了眼左手邊的穆瑾,見他和白顯正湊在一塊兒不知道蛐蛐什麼,連忙擱下魚竿,捧住宋唯的腦袋,飛速的,額頭臉頰鼻子嘴巴下巴全親了一遍。
親完了,好聽話還沒說出口呢,宋唯就已經香迷糊了,咧嘴笑出一口小白牙。
得。
這就哄好了。
跟格予和薑存一塊兒釣的時候,魚隻咬穆哲的鉤,來了晚輩組,那些魚,還是隻咬穆哲鉤。
好在這次身邊有宋唯,宋唯勁兒大,又巴不得捏著他的手一塊兒釣。魚線一動,穆哲還沒反應過來,宋唯已經撲了上來,一把握住他的手,整個身子包裹上來,穆哲腦袋被他的壓的低下去,目視著漆黑的地麵,再抬頭,魚已經進了桶。
這參與感,不如直接把魚竿交到宋唯手裡得了。
不是沉迷釣魚的釣魚佬,夜釣實在是無趣。
薑存和格予距離他們足有十多米遠,關注不到這邊晚輩組的動向。穆瑾裝模作樣的釣了一個星時後,就偷摸拿出光腦開始摳。白顯坐的筆直,實際眼睛已經閉上超過十分鐘。
穆哲左看看,右看看,釣不進去,沉不下心,伸手,悄悄的,探到宋唯身後,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疼不疼?”
“不疼。”宋唯正專心盯著水麵,被他摸的一抖擻,沒控製好音量,見隔壁穆瑾和白顯看過來了,連忙又壓著嗓子補了一句,“雌父收著力的。”
打的邦邦響,還是收著力的?
穆哲剛想說你彆騙我。
穆瑾冷不丁接了一句,“是收著力的。”
白顯緊隨其後,“沒收力,能把他扇到河對麵去。”
“……”在場諸位都是經驗豐富啊,穆哲尷尬笑笑,“釣魚,專心釣。”
不得不說,薑存和格予,耐性是真的好啊。
從吃過晚飯,一直枯坐到了淩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