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送”去主星皇室的路上。
池安一邊刷著自己整理的“蟲族雄蟲常用詞彙三千條”,一邊在心裡琢磨。
自己這穿越,真是趕上時機最差的時候了。
若是和平年代,按照蟲族雄尊雌卑的思想,尊貴的a級雄蟲必然是前呼後擁被保護的嚴嚴實實,他絕不會被動的被四個精神力暴亂失去理智的雌蟲給傷害,便也不會受傷被發現沒有腺體,被輕易判定為所謂的“返祖雄蟲”。
可偏偏,蟲族如今正處於戰時,全族皆兵,危機四起,這正是蟲族憧憬並渴望“強大”的時候。
池安的出現,那不依賴腺體和分化而覺醒的信息素,自然成了他們想要搶占的寶物。
他們的貪婪刻在骨子裡,麵兒倒是裝的和善,即便雙方都心知肚明,卻從不用言語直白的表述。
伍競隻是好聲好氣的請他去皇室住一段時間,說是外部混亂,恐他再受傷害。
池安試探了幾次,幾乎已經明確。他們隻怕一來想研究他的身體和血液,二來,是想探尋他的來路,攻占他的家鄉,用大批量強大的“返祖雄蟲”來拯救如今雄蟲匱乏節節敗退的蟲族。
可笑。
敢不敢做英雄池安不清楚,但絕對不能做漢奸啊!
在想到完美的解決辦法前,他隻得伺機而動。
裝作被皇室的奢靡吸引,流連於金碧輝煌的宮殿,沉溺於馥鬱醇厚的美酒,裝傻充愣感謝皇族對他一個平民的關照,決口不提要“回家”的事情,並厚臉皮的討要了許多錢。
先在城市中心最繁華,寸土寸金的地段,買了好幾棟大彆墅,又在城郊買了上百畝地。
魚死網破之前,他要先留後路。
房子正式轉到自己名下的那天,他預約了下午去購置飛行器,並發消息約了伍競共進晚餐。
雄蟲約雌蟲共進晚餐,在蟲族是很曖昧的事情,雌蟲如若應邀,幾乎等同於默許雄蟲的任何提議,包括肢體接觸,亦或是結婚申請。
令池安沒有想到的是,伍競貴為皇族子嗣,竟然應了。
晚餐上了滿滿當當一桌子,都是蟲族昂貴的食材。可在池安看來,這不過是一些顏色不同的水煮菜葉子,和一些口感不同腥味程度不同的水煮肉。
味同嚼蠟,淡而無味,難以下咽。
“哎……”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見伍競抬頭看來,壓著嗓子故作深沉,“真想念家鄉的美食。”
伍競的坐姿很端正,不知是軍雌都是如此,還是他在這場隻有兩蟲的“約會”裡太過緊張。不過當他聽見池安的感歎後,立刻調整了坐姿,身體略微前傾,眼神專注,“伍競願為殿下分憂。”
“是嗎?”池安紳士的為伍競倒酒,“前線軍務繁忙,不便勞煩少校,幾日不見,少校似乎又瘦了許多。”
蟲族的雄蟲多數凶殘暴虐,池安越是體貼關懷,便越襯的伍競心底裡那些未曾宣之於口的私心格外肮臟又齷齪。
伍競的眼神果然不自在的閃躲開,拿起酒杯淺啜,平複之後才再次看向池安,找的借口卻並不妥帖,“前線有總軍部協調布控,我如今依令駐守主星,並不十分繁忙,為殿下搜尋家鄉也是交由研究院負責,不多費事。”
“那就多謝少校了。”池安皮笑肉不笑,抬手碰杯,“實在不知如何感謝,聽聞少校在戰場上受過傷,精神力波動不易平複,少校若是不嫌,我為少校提供一次安撫如何?”
這在蟲族,簡直是赤果果的調戲。
他倒是要看看,伍競為了引他去找故鄉,進而方便蟲族搶奪返祖雄蟲,願意付出到什麼地步。
“在這裡嗎?”沒曾想,話剛說出口,對麵伍競竟然直接放下了酒杯,站起身開始整理衣領,冷峻的麵容還帶上了幾分薄紅,“是否需要我屏退雌奴?”
“……”池安震驚了幾秒,沒料想到脾氣好的雄蟲居然如此吃香,更沒料想到這皇族的雌蟲為了家族是真豁得出去,強裝鎮定的蹺起了二郎腿,擺手示意他坐下,“不必。”
安撫是他提出來的,豁不出去的也是他。
最終彆說親個嘴兒了,小手,甚至是衣裳都沒摸。
這會子沒流血,池安不熟練的跟便秘似的攥著拳頭按照軍醫教授的方法努力,他信息素無色無味,純純靠什麼時候能感覺到氣流勒脖快窒息了,什麼時候信息素就是分泌足夠量了。
他操縱那些充斥著信息素的空氣,把伍競牢牢包裹其中。
見伍競明顯放鬆下來,這種沒有肢體接觸的法子是有安撫效果的,池安心裡才鬆了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他覺得伍競還是誤會了什麼。
後麵連著大半個月,伍競都忙裡抽閒的來接送他去研究院,回回過來穿的衣服都還不一樣,又是送珠寶又是送稀奇古怪小玩意兒。
嚇得池安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真想回到吃飯那天,扇嘴賤撩閒的自己七八個大嘴巴子。
不過他又實在不清楚,伍競的示好到底是一種隱晦的求愛,還是單純想哄他騙他好督促他儘早暴露“家鄉”的詳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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