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
在雌蟲睡著後。
池安還是撥通了伍競的通訊,詢問是否會有“雌蟲因重傷被軍部拋棄”的情況。
畢竟他在星網上搜尋過,沒找到相關的帖子,軍部官網甚至有許多退役軍雌撫恤金發放的通知。
“是有此類情況。”伍競的聲音聽著挺不開心的,甚至有點惱怒,池安猜測可能是他作為上將卻無法為手下士兵負責而感到羞愧,“軍部少量機密任務是由特殊軍雌執行,他們接觸到的秘密太多,在即將報廢時通常會被使用特殊手段銷毀。”
“殿下撿的那個雌蟲,就不是什麼單純的角色。”
“有些東西本該走向他既定的終點,我建議殿下遵循這個原則。”
池安知道伍競能看到他飛行器的情況,哼了一句沒有對這個建議發表任何看法。
通訊掛斷後。
池安拿過光腦,打開飛行器的監控。
客廳裡雌蟲安安靜靜的蜷縮在地毯上,睡的正沉,池安這兒沒有適合他衣服,他的臟衣服又沒來得及洗,就隻蓋了那條長絨的毯子,長腿區著,銀灰色的頭發散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纖長的手指抓握著池安給他預備的晚上餓了果腹的罐頭。
聽不聽話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明明是個生的很精致,哪怕擱在客廳做擺件路過瞥一眼都能被美的心花怒放的蟲。
怎麼都說他該被銷毀。
你們不養,我留下養,池安嘀咕。
我當狗養,大狗。
池安把客廳的溫度開高些,等了會兒看雌蟲縮的沒那麼緊了,才裹緊褥子,縮在小床上輾轉反側。
最後還是爬起來吞了半片藥,才昏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精彩。
夢裡一會兒是漫天炮彈衝著麵門呼嘯而來,被炸的七零八落死透透了,又莫名超能力變身,複活了不說還神仙附體能操縱空氣翻雲吐霧,筋鬥雲飛一半兒被天兵攔了說他沒有駕駛證,要被押送去天牢。
屁滾尿流的逃竄下界,隨便找了個屋子,火急火燎的推門,就看見一雙狐狸眼,那眼睛一眨,就讓他宛如泡進了酒缸,瞬間連魂兒都飄了……
魂兒都沒了,以至於後來夢裡的“動作戲”,非常沒有代入感。
搞得池安一早滿頭大汗的從床上竄起來,從頭發絲到腳都不爽快。
他搓了把臉,隨意撈了身衣服套上,準備出門查看一下昨晚在夢裡糾纏了他半宿的狐狸眼還活著不。
一眼掃過去,客廳是空的。
再掃,艸了廚房也是空的!
池安心裡漏了兩拍,一瞬間思緒萬千。他昨兒晚上睡前還能催眠自己,就當養條大狗做個伴兒。可一晚上荒唐夢做下來,現在睜眼閉眼都是那逆天大長腿和狐狸眼,男人色心發起來的時候心裡門兒清,不用腦子都能明白自己存著什麼意圖。
雌蟲留下來,池安不一定和他能成。
可這會子要是那雌蟲跑了,說句不好聽的,那就不是跑丟了條大狗那麼簡單。
池安鐵定是純惦記,純後悔,跟丟了個媳婦兒似的抓心撓腮。
沒吃到的總是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