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充能已經結束。
水箱也裝滿了。
冰箱以及廚房的櫥櫃都被食物填的滿滿當當。
按照池安在蟲族的生活習慣和計劃,未來至少一個月,他都會在浩瀚無垠的太空裡飄著。
“何……雲落……雌君。”這倆字兒,比“老婆”喊起來順口多了,不燙嘴,因為潛意識裡覺得隻是個稱呼,沒那麼有羞恥感,池安把眼睛緊閉似乎已經睡著了的何落放在沙發上,伸手輕推,“你洗漱嗎?”
池安本人,是不喜歡穿著臟衣服進被窩的。
如果何落不洗漱,那他就隻能去睡帳篷。
池安很尊重伴侶的私人空間,不論何落是想要穿著臟衣服去睡帳篷,或者把珠寶的外包裝袋直接放進櫃子裡,他都不會出言製止。
他隻是會在心裡悄悄嫌棄。
裝睡的何落,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這股嫌棄,裝模作樣的又哼唧了兩聲,睜開了眼,“雄主先去。”
埋頭整理毛毯的池安動作一頓,明明隻是個簡單的先後問題,他卻就是聽出了點旁的不正經的暗示。
一定是最近聽何落老把睡啊睡啊掛在嘴邊,他又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
算了,還是去洗吧。
把腦子衝衝乾淨。
洗手間的櫃子裡還放著何落處理傷口的小型醫藥箱。
池安衝洗完,穿上睡衣,打開櫃子拿剃須泡沫時,視線掃過醫藥箱,忽然想起來,油還沒買。
可是現在已經洗過澡,這時候點外賣,豈不是顯得他太急不可耐。可要是今天晚上不買,難不成等明天早上臨出發時買?
做足了心理建設,又找好了借口,池安準備再買一個大的醫藥箱,順便在藥店買安全等級更高的油,還不會顯得刻意。
推開洗手間的門。
就見到桌上的珠寶,最外層的包裝袋已經被拆掉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外穿的鞋子也放進了電動清洗機,排隊洗漱的何落扒的隻剩下一件背心和短褲,老頭似的裝扮,脖子上卻掛著一條粉白的珍珠項鏈。
這個脖子及脖子以上走優雅豔麗風,脖子以下走猛男肌肉糙漢風的媳婦兒,手裡擺弄著的,正是池安方才糾結許久,還沒來得及購買的,油。
大瓶小瓶中瓶,甚至還有口服液大小的便攜裝。
口味不同,顏色不同,粉的黃的綠的藍的透明的,居然還有帶金色細閃的,裡麵混著顆粒的是什麼鬼!
“雄主。”何落把手裡的罐子放回去,扭頭詢問池安,“放哪裡?”
“放臥室吧。”池安強裝鎮定。
他對用量不清楚,一時間算不明白,兩個人,到底要以什麼頻率,才能在三個月的保質期內,用完那一桌子,加起來可能有5000l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