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午?沒起來走動走動?”池安伸手過去在他肚子上輕按。
摸著像是餓了。
“動了。”何落倆胳膊勒著他脖子,黏在他身後緊貼著走,每一腳都幾乎要踩到池安的拖鞋,“洗烘了衣服,還拖了地。”
池安的拖鞋在進洗手間之前不負眾望的被踩掉了。
他踉蹌一步單腳艱難站穩,無奈無語無可奈何地扭頭看他,“你怎麼不把我踩死?”
何落當沒聽見,依舊扒拉在他身上掛著,鼻息噴在他的耳廓上,“我洗了衣服,還拖了地。”
“嗯。”池安親他的額頭,腳指頭在地上胡亂摸索,把掉出去老遠的鞋子蹬上,“辛苦雲落了。”
至此,這兩位在各個領域發光發熱的小兩口,均如願得到了彼此的體諒和感謝。
抱著貼著親密了片刻,又默契的分開來忙活。
養家辛苦上班辛苦的池安,在外辛苦,回家來還要做飯。
他其實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喜歡下廚的人,但在蟲族的兩年讓他深刻意識到了,掌握一門能喂飽自己的技能的重要性,於是在發現何落接受並喜愛家鄉菜後,就開始著手研究這一技能。
成效並不顯著,烹飪出來的菜味道中規中矩。
但隔三差五就會去外麵吃重口味的食物,就顯得家裡的粗茶淡飯很是清爽又健康。
洗了衣服拖了地,辛苦的看了一下午動漫的何落,會在池安回到家裡後,關掉投影,直愣愣一條在冰箱邊兒上站著。
幫忙拿菜,拿調味品。
在每一個菜出鍋時品嘗一口,並給予最高十分的評價。
客廳裡堆積的新衣服,遮擋了一部分的窗戶,已經入冬,天色又黑的越來越早。每到晚飯上桌時,家裡的燈幾乎全部都會打開。
何落總是要添飯,經常進出廚房,他常坐的位置後麵有個落地燈,以前是池安夜裡辦公照明用的。燈有三種顏色,何落喜歡調成暖黃的光色。
那光總是能把本就不甚好看的菜照的愈發像是隔夜的剩菜。
卻能把何落白皙的皮膚照的很是溫和,睫毛的影子,鼻梁的陰影,甚至側過臉時半邊臉的光影,一息一瞬都像是精雕細琢過的暖玉,總晃的池安忘記咀嚼。
“雄主?”何落把排骨上帶的一點點肉筋給扯了,瘦肉放池安碗裡,“聽見了嗎?”
“什麼?”池安驟然回神,覺得自己真是電腦看多了,眼睛都不聚焦,“在想工作,說什麼?”
“姐姐讓你這周末空出來,小年前回去給爸媽上墳。”
何落很是不滿他在吃飯的時候想工作的事情,抽了抽鼻子,又抬手把池安碗裡那塊兒排骨給夾走了,“我周末有課,要學曲子了,你跟老師商量,改到這幾天?”
學曲子?
池安吃驚的挑眉。
何落總共也沒上幾節課,一周一節,這滿打滿算連著第一天的體驗課,也就上三節課,居然就能吹曲子了?
“好。”池安點頭,往他碗裡夾青菜,默了兩秒又開口,“你居然都知道小年是什麼了。”
何落大口把青菜團巴團巴咽了,一指平板,很自信,“當然,你教過我,我已經會看日曆裡陽曆農曆了。”
怎麼不記得教過。
池安鼓勵似的又給他夾了塊兒排骨,最近想起來什麼就教,教的太多太雜,有些東西自己都教忘了。
以前不常做飯時候,家裡鍋具能放半年不拆封。
這會兒有了媳婦兒做起菜了,沒到一個月就添置了洗碗機。
吃過飯後,把碗放進洗碗機,就打開窗戶通風,出門遛彎兒。
最開始的幾天,飯後遛彎都是在小區裡轉轉,然後順其自然的被何落領到了小吃街。
如今相處近一個多月了,池安也學聰明了。
把何落往小公園引。
從小區側門步行到公園,約莫二十分鐘,不遠不近,遛彎兒正正好,一路上還沒有小吃攤。
湖北的初冬,一半的樹禿了,另一半樹也逐漸開始灰蒙蒙的,池安以前每次開車路過,怎麼瞧都覺得蕭瑟淒涼,看不出絲毫暖意。
這會兒趁著暮色昏沉,在人少的時候偷偷摸摸牽著何落的手,腳踩著咯吱作響的落葉,迎麵刮過一陣風,風吹的樹梢上將掉未掉的枯葉沙沙作響,時而還有鳥雀撲閃著翅膀飛過,這樣一副於往年大差不差的景色,卻隻是因為身邊多了個人,就平添了許多溫情。
“我昨天翻衣櫃,翻出來兩條灰白格子的圍巾。”如今的日子,不像蟲族時那樣危機四伏,也不像蟲族時那樣天天都有計謀要講有麻煩要處理,池安想了半路,張口卻隻是這樣簡單的話題。
“明天洗衣店來家裡取衣服,你把圍巾一塊兒送去,過兩天下雪就能戴。”
何落遛彎兒的時候注意力五成在池安身上,三成在附近被牽著遛彎兒的狗身上,還有兩成在道路兩側的綠化帶裡,他好幾次都要衝進去抓不知是癩蛤蟆還是老鼠的動物出來研究,被池安難得的幾乎是厲聲嗬止了,這兩天便沒再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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