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裡不止有錢。
還有何落喜歡吃的幾家酒店的自助餐年卡,新辦理的公交卡,小區附近遊戲廳的無線暢玩卡等。
厚厚一遝。
何落看的眼都花了。
池安停好車子,撐著腦袋看他研究。
其實何落日常幾乎沒有花銷。
池安上班前會陪著他吃早餐,中午何落會打車過去一塊兒在公司附近吃飯,晚上要麼一起出去吃,要麼一起逛超市買食材回家做飯。
衣服有池樂幫忙買,日常生活用品乃至珠寶首飾皮包等由池安全權負責。
至於家裡的水電物業燃氣費,何落恐怕至今都不知道還要繳費,估摸是以為買了房就能無限使用。
除去生活開銷,娛樂開銷池安也以一種近乎不講理的態度,強行的全權負責了。
在人類社會生活的時間越久,何落對這個社會安全程度的認知越高,想要嘗試的娛樂方式也越多。
他不再害怕玩遊戲時,會被壞人通過遊戲賬號追蹤。
不再恐懼池安上班途中遭受襲擊,或是車子被動手腳導致車禍喪命。
雖然還是不適應在人流量密集氣味複雜的場合活動,可被池安帶著去了兩趟遊戲廳,第一趟很拘束,死活要把池安護在懷裡,第二趟就自在很多,主動提議去隔壁電影院買了一桶爆米花邊玩邊吃。
最近何落約莫是想破遊戲廳裡幾台機子的最高記錄,回回吃完晚飯遛彎兒的時候就試圖帶池安過去,被拒絕甚至會掛臉不開心。
池安麵兒上不多讚成他沉迷遊戲。
可也知道,何落在蟲族活的小心翼翼,如今難得放鬆,才終於算是真正開始享受生活。
便偷偷的,幫他辦了卡,方便他享受生活。
甚至還暗中聯係了網球,籃球,高爾夫,射擊,甚至是騎術的俱樂部,準備隨時有時間就帶何落去體驗。
他時常覺得虧欠,覺得陪伴的時間太少,覺得何落適應陌生環境太辛苦,覺得讓何落這種沒有語言天賦的雌蟲學習漢語實在是一種折磨。
虧欠,便總想彌補,用更多的時間去陪伴。
他在夜裡撫摸何落顫抖的骨翅,為何落無法再自由飛翔而心生難過,便時常想著,不能自由的飛,至少可以暢快的騎馬。
也就是這種時候,這種撐著下巴,看何落數錢,都能不自覺麵露微笑的時候。
池安才知道,愛和錢在一定程度上,是掛鉤的。
想給你的,自然會想方設法的給你,生怕你不要。
而不想給你的,空頭支票給了一遝,大餅畫了滿屋,也終究不會給你。
所以,其實池樂的分手,早有預謀。
那位準姐夫,家裡稱得上是富裕,可承諾的祖傳鐲子始終不給就算了,一些個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珠寶包包都要一而再的拖延。
如今細想想,好像真的隻有池安給他家公司送了項目,那位準姐夫才會忽然對池樂熱情一段時間。
“雄主?”何落把紅包收好,小心仔細的拉上包包拉鏈,歪著身子討好的往池安身上倒,“想吃雪糕。”
“想……”一句想屁吃卡在嗓子眼,池安順著他的視線往景區門口的小超市看了一眼,大冬天還真放著冰櫃,妥協道:“隻許吃一根。”
不能像上次那樣,買一小桶,吃的鬨肚子。
何落便拿起池安的手機,指紋解鎖,小跑著過去買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