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小舅子,是真的沒腦子!你說他訛誰不好,他訛雷天佐?”
“他也不想想,三千多萬說扔就扔!這種人,也是他能惹的?”
“七天前,洪興龍頭靚坤,去荃灣接風宴上鬨事,被大d當眾扒了褲子!”
“之後,雷天佐兩次截胡,搶了靚坤4800萬港紙!”
“昨天晚上,社團曬馬,不僅插旗銅鑼灣,還要了靚坤的小命!”
“邵爵士,您現在是上流人士,不關心江湖上的事”
“看在黃美真女士的份上,我再多句嘴,整個港島都在傳,不是猛龍不過江,過江猛龍就雷天佐!”
“我要是你啊,就不會尋仇,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名不正言不順的小舅子,死了更好,死了放鞭炮啊!”
“你講咩啊!”
方益華尖聲叫道,眼看著要發瘋。
私家偵探摘下禮帽,露出頭皮上,蜈蚣一樣猙獰的刀疤,衝邵毅夫一抱拳。
“六哥,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錢你記得打到我公司賬上,告辭了。”
說罷,轉身就走。
“哇!阿強啊”
方益華癱坐在地,放聲大哭。
邵毅夫皺著眉,目光灼灼,卻是一言不發。
自1926年下南洋,邵毅夫在聲色場上,混了50多年!見慣了三教九流,心機城府極深!
絕不是小妾幾句哭嚎,就能影響到他的。
不過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彆說邵爵士了!
他現在出奇的憤怒。
並不是因為方益強的死。
而是因為,他感到了深深的挑釁!
一個不滿二十歲的黑幫子弟,返回港島才七天!
竟敢把爵士的小舅子沉海?
還有沒有王法了!
港島社團,都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方益華哭了半天,卻不見邵毅夫來哄她。
於是連跪帶爬,抱住邵毅夫的大腿,哀求道:
“六哥,六哥!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就算阿強有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上來就殺人呐!”
“六哥,我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現在我弟弟被人殺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方益華聲淚俱下,邵毅夫卻冷冷道:
“做主?你要我怎麼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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