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正是眾人這邊打鬨一般的議論也是逐漸停了下來。
看到白夜叉拿出來的卡片,黑兔這邊當即就有些高興了起來。
麵前的這些卡片可不是尋常之物,這些都是恩賜卡。
恩賜卡的正式名稱是——拉普拉斯紙片,也就是全知的一部分,是可以將具體化的恩賜收納起來的超高價卡片!
用恩賜卡進行鑒定不僅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密,隱藏好自己的恩賜能力。
而且其上注明的恩賜名就是和使用者靈魂相係的恩惠名稱。
隻要看這個,即使無法完全鑒定出恩賜的全部信息,也能明白大部分恩賜的大致麵貌了。
說簡單就是可以存放能力或特殊道具的卡牌,還附帶能力介紹,以及防止能力窺探的效果。
黑兔不愧是經常作為遊戲裁判的箱庭貴族在講解方麵確實獨到很快,幾人便明白了麵前卡片的用途。
看黑兔的麵色就知道這玩意兒價值不菲。
不過當白夜叉將卡片丟給眾人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拒絕。
畢竟玩遊戲的都知道,這些屬於新手引導,為了麵子而不要裡子,怕不是腦袋有什麼問題……
箱庭午禾伸出手指捏住向著自己飛來的恩賜卡。
感受著一股力量包裹自己的全身,然後緩緩退去。
箱庭午禾略微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恩賜卡,果不其然,意外到底還是發生了。
看著自己手中顯示出奇奇怪怪文字的卡片,他自己也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嘛。”
而逆回十六夜這邊同樣看著自己手中的恩賜卡,回憶著之前黑兔對於自己手中的卡片的介紹,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
“那看來,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放在這裡也算特殊嘍。”
看著兩個主導的奇才做出相似的舉動,白夜叉心中耐不住好奇,當即湊上前來。
先是逆回十六夜這邊。
蹭的一聲,白夜叉便來到了他的身側。
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望向他手中的恩賜卡。
然後便在其上看到了一串奇異的符號。
而那些符號的含義白夜叉非常的清楚。
那是——“unknown”。
也就是不知道。
連恩賜卡居然都沒有辦法探測麵前這家夥的恩賜。
不過很快白夜叉眼中的驚訝便被喜悅所代替。
自己一方的人自然是能力越大越好。
金絲雀的眼光果然不錯。
而看完逆回十六夜的,對於箱庭午禾這個居然還能壓逆回十六夜一頭的家夥,白夜叉不禁更加好奇。
她的身影再度一竄,原地連殘影都沒有留下,立刻便再度來到箱庭午禾身邊,將要故技重施,也看一看他的恩賜內容。
白夜叉這邊,看到箱庭午禾這名不可思議的奇才歎氣也是心生好奇,連忙湊上前來觀察他手中的恩賜卡。
不過箱庭午禾就好似早有防備一般,在她到來的瞬間便將恩賜卡舉過頭頂。
任由她更改角度,竟是也沒有辦法看到卡上的內容。
看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想要從大人的手裡搶回自己的棒棒糖。
見幾番糾纏無果之後,白夜叉不禁微微鼓起了自己的臉,但下意識的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她看到了箱庭午禾的那張笑臉。
當即白夜叉的心中就不禁略微顯出幾分羞辱。
“這家夥是故意的。”
箱庭午禾確實是故意的,不過在糾纏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大大方方的將自己手中的恩賜卡展示給了麵前的白夜叉。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
“一團亂碼?”
瞬間,白夜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也怪不得她這副表現。
從箱庭最初一直活到現在,除了當初創作箱庭的那幾位原初的神明以外,就屬整個箱庭基本就數她的年齡最大了。
俯瞰多元世界這麼多年,什麼東西是她沒有見過的,麵前這種情況她還真就沒有見過!
恩賜卡能夠檢測到能力的真實屬性,那就顯示其中的屬性。以及大致信息,若是檢測不到,就直接顯示未知。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恩賜卡說是全知,但終究也不過是一項較高的恩賜罷了。
遇上某些本質實在是太過於高遠的權柄,也確實沒有辦法。
但這個亂碼是一個什麼鬼?
這到底是檢測出來了還是沒檢測出來呀?
看著麵前白夜叉微微張開嘴的震驚模樣,箱庭午禾心下有點衝動想要將自己的手指直接塞在她嘴裡,就像是當初他對自己家打哈欠的貓那樣。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伸手一拍,將手中的恩賜卡收起,旋即臉上露出些許可惜的神情。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嘛?”
箱庭午禾身上的情況確實特殊。
對於箱庭來說他並不是完全未知。
他的記憶,他的想法,他的行為,對於箱庭來說仍然是公開的。
但是對於他的源頭箱庭卻完全不知曉。
屬於已知中攙雜未知。
箱庭午禾進入迷霧空間,拿到自己的金手指之後,身上散發世界觀,影響整個多元宇宙的構造。
對於影響過後的事物,因為有箱庭午禾的存在,在客觀上是符合箱庭世界的世界觀的。
屬於可觀測可知曉的知識。
但其來源,則是迷霧空間對於諸天世界觀的異化,這又是屬於不可知的部分。
箱庭午禾如今來到箱庭世界的時間還尚且短暫。
他所能夠引動的力量為何自然高不到哪裡去。
所以力量的表現可以被拉普拉斯紙張檢驗。
但恩賜卡繼續向著內部檢測,就完全無法測算力量的源頭所在。
已知和未知交疊,相當於跑一個程序,結果程序後一半被刪掉了,顯示出來自然不可能是程序完整的樣子。
甚至連未知都檢測不出來,隻能顯示出一堆亂碼。
“嘖,也還行吧,差不多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箱庭午禾輕輕咂嘴,腦海當中也不禁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話說我這種源頭未知的人類如果被判定為人類。”
“難道就不會動搖人類史當中關於人類的概念嗎?”
“怎麼就不能學隔壁一樣給我一個人類最終試煉的靈格呢?”
當然箱庭午禾這也就是想想而已。
當人類最終試煉可是要遭受整個箱庭的討伐的。
他雖然不怕,平白無故的誰又樂意天天被人追著打呢?
隻是箱庭午禾在思考,而他旁邊的白夜叉則都急的有些抓耳撓腮了。
“你這家夥知道些什麼,倒是跟咱好好說一說呀。”
“這恩賜卡好歹也是咱給你的,就不能多少給點麵子嗎?”
看著麵前小蘿莉急的抓心撓肝的樣子,箱庭午禾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