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韓諭才知道梁輕舞對宋池有多麼維護。
這種維護絕對不是因為看重。
梁輕舞是大周女帥,但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如此維護一個男人。
答案顯而易見,她是這個男人的女人。
沒錯,梁輕舞是宋池的女人。
這個想法很大膽,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一晚,給女帥梁輕舞遞茶的人就是韓諭安排,事後也是他給隱瞞下來,當時宋世文信任的人隻有他,周正安、就連白永都排不上號。
所以,他是知情人。
結果是梁輕舞並沒有失去意識,因而宋鳴也沒有得手,不過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真相如何,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韓諭相信他猜的應該十之八九。
否則梁輕舞絕不會為了宋池做到這種程度。
“現在該怎麼辦?”周正安問話打斷韓諭思緒,他雖是府尹,但跟首輔大人的關係明顯沒有韓諭親近,很多少事情都不知道。
“給首輔大人傳信,這件事已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了。”
韓諭緊咬著牙,他差點就死了。
“恩。”
周正安又道:“韓兄,要不在給首輔大人寫信之前,你先換身衣袍?”
“你”
韓諭麵色漲的通紅,“這次沒能殺死宋池,他就會順利進入南都書院,你在南都書院有相熟之人,不要讓他好過了,還有絕不能讓他通過院試。”
“我知道了。”
周正安捂著鼻子,“但是韓兄你能不能先去換衣服,味道著實有些重。”
韓諭再也忍受不了,他聽得出滿滿嘲諷之意。
“要不是你給了宋池案首,也許都不會有現在這些爛事,他若真通過院試就有秀才身份,看你到時怎麼辦!”
言罷,他直接出了門。
留下滿臉無辜的周正安,“明明就是有味還不讓人說了”
濟縣縣衙,班房內,刑房總書正跟馮元稟報。
“大人,野外發現的那具屍體被府衙的人帶走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馮元擺擺手。
“是,大人。”
“女帥梁輕舞如此不遺餘力的維護宋池這個小家夥身上秘密不少啊。”
馮元低下頭,在他麵前放著一份泛黃破舊的卷宗,這是一份戶籍登記卷宗,上麵的名字寫的正是宋池。
“他的父親是誰?”
“戶籍上登記他的父親是宋清生,可宋清生比她母親蘇芸大二十歲都不止,按宋池年紀計算,蘇芸應該是在懷孕後才嫁的宋清生這樣說來宋池還另有親生父親?”
“這份戶籍登記修改過,蘇大海肯定知道宋池真正身世,但他絕不會說出來”
馮元呢喃著,思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