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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眼睛疼,泰瑞昂,尤娜眼睛疼!”
在暴風城的密室裡,躺在聚魂棺中的小幽靈捂著眼睛,在黑色的魂靈之力的霧氣中翻來覆去的打著滾,在她身邊,泰瑞昂一臉擔憂的看著被聖光灼傷的尤娜,在他身邊,多爾南和凡妮莎也趴在聚魂棺的邊緣,看著那個哭鬨不休的小幽靈。
泰瑞昂的猜測是正確的,在直視阿達爾的聖光之時,尤娜眼前的黑暗被驅散了。
但問題在於,那明明是阿達爾散發出的最平靜的聖光,卻導致尤娜的雙眼被嚴重灼傷,這就說明,尤娜的雙眼確實隻是被黑暗遮蔽,而她需要的光芒也並非是充滿正向能量的聖光。
另一種,另一種更溫和的光芒。
“爸爸,尤娜沒事吧?”
多爾南抓著泰瑞昂的手腕,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泰瑞昂摸著女兒的頭發,搖了搖頭:
“聚魂棺能治愈一切靈體的傷害,尤娜很快就會恢複了,彆擔心。”
“但她看上去很疼。”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凡妮莎咬著後槽牙,發出了一陣低微的嘶嘶聲,代表著這小姑娘仿佛感同身受的痛苦。
“疼是應該的,尤娜的身體裡充滿了被暗影界同化的陰影力量,那一點點源出的聖光就差點點燃了她。”
靈魂醫者安娜拉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這個靈魂醫者拍打著輕柔的光紗羽翼出現在了黑暗中,她漂浮著走上前,看了看尤娜的傷勢,然後扭臉看著泰瑞昂:
“你還是掌控死靈的君主...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體內充盈負能量的生物就不該和極端正能量的力量接觸,你這不是在幫她,你是在毀掉她!”
麵對靈魂醫者的斥責,泰瑞昂搖了搖頭,他低聲說:
“是我疏忽了,我以為以尤娜的特殊性,她不會被聖光...總之,好的方麵是我們確定了尤娜的問題,現在,我們得找到能“治愈”她的光芒。”
“在她痊愈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帶走她。”
安娜拉的手指揮舞著,將一團團青色的光羽籠罩在尤娜身體上,靈魂醫者的法術對於靈體有極強的安撫作用,很快,尤娜就昏昏欲睡。
在小幽靈徹底昏睡過去之後,泰瑞昂回頭看著靈魂醫者,他臉色嚴肅:
“是你們說的,攝魂怪在追捕她,也是你們讓我抓緊時間...現在為什麼又要阻止我呢?”
“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靈魂醫者一邊調整著聚魂棺中的魂靈之力,一邊頭也不回的說:
“自從阿加薩和你簽訂契約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冥獄深淵,就在一天前,深淵有了異動,數名暗影瓦格裡離開了風暴峽灣,消失在了北海之上,不管她們要去做什麼,泰瑞昂,這都證明海拉不願意再沉寂下去了,很有可能是她搶到了一部分大惡魔的靈魂,讓她的某些計劃已經走到了完成的邊緣。”
“她在尋找最後的盟友...而且,很有可能是用來對付你的。”
安娜拉的話讓泰瑞昂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扭頭看向北方的方向,他低聲說:
“北海?諾森德...海拉在試圖拉攏巫妖王?嗬嗬,我們的冥獄女王可真有一手,而且這些糟糕的事情似乎還趕到一起了。”
“呋...”
泰瑞昂吐了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危險了起來:
“很好,那就一次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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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森德,艾澤拉斯的極北之地,這是靠近世界北極的大陸,常年被風暴與積雪籠罩,寒冷,荒蕪而又危險,同時還隱藏著很多上古的秘密。
最初關於諾森德的大陸考察是由數百年前的達拉然法師們完成的,那是個狂妄的年代,法師們認為人類的魔法文明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強大的時期,幾乎每一年都有新的魔法理論被提出來,那時候的法師們是自信而且驕傲的,他們認為他們理應享有更崇高的地位。
而維持無上地位的手段則很粗暴,那就是力量,由魔法賜予的力量。
那時候的法師們也是貪婪的,他們進行危險的魔法實驗,試圖重現奎爾薩拉斯精靈們的魔法奇跡-太陽之井,甚至從域外召喚出危險的生物,來研究生命與群星的奧秘,在這些研究中,有很重要的一個課題,那就是由人類法師們來掌控整個艾澤拉斯的魔力之源。
原諒法師們的無知吧,那時候的他們,顯然還不理解這個世界背後隱藏的那些秘密。
總之,在對於力量的憧憬與追求中,法師們踏上了尋找世界魔力中樞的道路,他們在世界各地建立起強大的法師塔,來以此監控世界魔力的流動,最終,他們發現了世界魔力彙聚的地方。
那赫然是在世界的極北之地...諾森德東南方的一處神秘的海外山穀之中。
法師們急不可耐的采取了行動,一支強大的法師隊伍踏上了征程,他們越過凡人難以逾越的冰冷北海,在蠻橫的維庫人的阻攔下,艱難越過了巨龍出沒的龍骨荒野,在遊牧的犛牛人和冰巨魔的旁觀下,他們踏上了那片海外的孤島,在那充盈著無上魔力的島嶼上,他們向艾澤拉斯的魔法之王發起了挑戰。
那是上古藍龍軍團的龍王,被泰坦們賜予了魔力權柄的無上存在,艾澤拉斯的頂級生命...孤獨而瘋癲的魔法之王瑪裡苟斯。
老藍龍厭惡這群貪得無厭的法師,它用最直接的手段向法師們表明了誰才是艾澤拉斯的魔力主宰。
它粗暴的切斷了那些自以為強大的法師們與魔網的連接,將那些縈繞而恐懼的人類扔進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艾澤拉斯的魔樞裡,然而,隻是以囚犯的身份。
從那之後,藍龍和達拉然之間的恩怨就存在了...而且一直延續到今天,但那些法師們一去不回的挑戰也並非毫無意義,他們的遊記傳回了人類社會,成為了人類文明裡對諾森德大陸的最初印象。
而現在,在那古老的地圖的指引下,阿爾薩斯.米奈希爾踏上了這片冰凍廢土,他幾乎是沿著當年法師們走過的路前進的,在布滿了落雪與斑白骨骼的龍骨荒野的邊緣,這位人類的國王看著眼前一片茫茫的雪地,他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黑色皮裘。
但是在諾森德最寒冷的風暴的吹拂下,阿爾薩斯依然感覺到了滲入骨子裡的寒冷,並非隻是因為周圍的環境,還有他對於自我未來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