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縣裡有名的大酒店。
那女人會選擇在這兒吃飯可不是因為他,恐怕因為他們的寶貝兒子喜歡吃這兒的菜。
一走進酒店,江憶就被各種味道給衝擊得頭昏腦漲。
他本能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空氣清新劑,香煙,體味等等。
那些味道就像是一一在腦中羅列了出來,無比的清晰。
江憶跟著江雲山一路來到了一個包廂,裡麵傳來女人抱怨的聲音。
“怎麼這麼慢?”
江雲山笑了笑,“這不是路上遇見神秘降臨,耽誤了嗎?”
女人抬眼朝江憶看了過來,那張曾經總喜歡在他和他媽麵前耀武揚威的臉,讓他現在看了都恨不得上去給她個大耳刮子。
她目光落在那半掀起劉海的臉上,原本還帶著煩躁的眼色卻是突然亮了亮,一臉熱情地朝江憶迎上來。
“哎呀,小憶來了?好多年不見了,長成大小夥了呢!”
四十多歲的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雖然她極力的有在保養,但厚實的粉依舊掩蓋不了眼角的細密紋理。
她穿著一件v領的連衣裙,笑容滿麵地走到江憶身側,抬手就摸上了江憶的後背。
江憶猛地一個側身,身體竟然條件反射地避讓了開來。
一股說不出的惡心感直衝上喉頭,
嘔?還小憶?他跟她很熟嗎?這麼假惺惺的做給誰看?
“小憶,彆生分,快坐,快坐。”
沙發上的少年兩腳擱在茶幾上,跟個大爺似的刷著手機。
他抬眼朝江憶看了過來,古怪地勾動了一下唇角,帶著滿臉的不屑。
江憶沒在意,可能在這位眼裡,他不過是個連親爸都不要的小垃圾。
不過在他眼裡,這小子也不過是個臭傻逼,他們彼此半斤八兩。
江憶沒坐沙發,直接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不過,要說起來,他們的確有好些年沒見了。
這小子隻比他小三歲,可想而知他爸那個斯文敗類得有多渣,而且直到上中學時,他媽才在這女人登門耀武揚威下才知道他爸是個渣男的事實。
最後結果是,他中學時兩人就離婚了,房子他媽也沒要,而是轉給了他,除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兩人都沒要他,所以戶口本上就隻有他一戶。
剛才接受完神啟後,腦海中原本就零碎的記憶畫麵更加的模糊起來,不過,他隱約能夠猜到,這次江雲山和這女人擺的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