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著人都散了,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舌頭狠狠頂了頂後槽牙,腮部的咬肌猙獰地鼓動了幾下。
若不是怕那乘警真的搜他的包,他才不會這麼忍著。
他轉過了頭來,看向江憶的雙眸在黑暗中透著陰毒的凶光,“小子,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
江憶忽地哼笑了一聲,抬步朝那人身側走過,在走至他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抬手啪地一下拍在了那人的肩頭。
那人的個子要比江憶矮上半個頭,江憶微微壓低著腦袋,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低聲道:
“給你句忠告,放狠話之前,得先弄清楚對方是不是能力者,我也記住你了。”
江憶拍了拍對方瞬間僵硬的肩膀,而後走到了爬梯處,爬上了床鋪。
那人站在床鋪邊僵愣了許久,他抬頭朝江憶看過來,對上江憶看過去的視線忙移開了目光,喉頭鼓動了一下,慌慌張張地就爬上了床鋪。
為了栽贓江憶,他還特地在錢包裡放了好幾張百元大鈔,媽的,誰知道現在有去無回了。
那人氣悶地往床上一躺。
再怎麼惱火,他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誰能想到那小子居然是能力者,這麼說,搜不到錢包是因為這小子的能力?
能力者這麼厲害的嗎?
想來想去,他還是歇了再次報複的心思,這次算他倒黴。
已經躺下的江憶在被子裡張開了一直握著錢包的手,錢包的顏色緩緩地顯現了出來。
好險,還好他有這招,不過,還是麻煩了一些,魔術師中還有一個技能是魔術手,他還沒能領悟,如果有那個技能,那他就能更輕鬆的應對。
錢包鼓鼓囊囊的,江憶打開看了一眼,足足一千五百塊的現金。
江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個數額已經可以立案判刑了,這王八蛋是想毀了他呀!
不過,這混蛋膽子倒是挺大,居然敢糊弄警察,看樣子,這家夥不是個老練滑溜的老手,就是個膽大無畏的新手。
錢包裡還有那家夥的身份證,陳貴生?雖然照片上的人對得上,但這身份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哼,這家夥怕是想不到自己會栽跟頭吧。
一千五百塊也不少呢,既然都是親自塞進他包裡的,他哪有拒絕的道理,要不然豈不是白費了彆人的一番苦心嗎?
乾壞事嘛,總要付出代價的,若他不是能力者的話,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會如那家夥所願的被潑一身臟水,以後的履曆上永遠要被記上一筆冤屈的汙筆。
他顛了顛手裡的一千五百塊錢,嗬,就當是給他的精神損失費了。
第二天起來,上鋪那小子老實多了,沒再敢拿鼻孔看人,就連路過都是避開著他的視線。
這一路總算是消停了不少,直到火車終於順利到站,都沒再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