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州市的繁華街角,餘家那座宅邸宛如隱匿於喧囂塵世的靜謐港灣,日複一日散發著溫馨迷人的氣息。
馬春萍,這位被歲月溫柔以待、仿若被老天格外垂青的婦人,看上去年輕嬌美,歲月的痕跡淺淺地落在她臉上,隻添了幾分溫婉與堅韌。
不知不覺間,她已在這片陌生卻暖如春日的天地裡,悄然度過了近三個月的悠悠時光。
清晨,第一縷陽光仿若靈動的精靈,輕手輕腳地穿過薄如蟬翼的紗簾。
馬春萍仿若被晨鐘喚醒的守林人,悄無聲息地起身,開啟一天的忙碌。
她先是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係上那條素色的圍裙,圍裙的帶子在她纖細的腰間繞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櫥櫃裡的餐具被她輕輕取出,擺放得整整齊齊,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早餐製作。
接著,她邁著輕盈步伐穿梭於各個房間,手中抹布似有使抹布似有魔力,所經之處,塵埃如受驚小鹿般紛紛落定,家具器物瞬間褪去蒙塵外衣,重現溫潤光澤。
這時,餘雯穿著一身淡雅的家居服,頭發鬆鬆挽起,從房間走出,看到忙碌的馬春萍,臉上滿是關切,聲音輕柔且帶著幾分慵懶的晨起韻味:
“馬姐,這麼早就起來乾活啦,辛苦您了,可彆太累著。這每天一大早起來忙裡忙外的,換我可真吃不消,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啊。”
馬春萍正擦拭著客廳的茶幾,聞言連忙直起腰,手上的動作稍作停頓,臉上掛著質樸笑容,那笑容裡透著真誠與謙遜:
“餘教授,不辛苦,我是農家女兒,儘管後來念了大專,但從小都乾慣了這些活兒,早都成了生物鐘,不早起還渾身不自在呢。這都是我分內的事兒,您就彆操心我啦,您和餘市長平日裡工作那麼忙,我能幫上忙,心裡踏實。”
說著,又繼續手上的擦拭動作,茶幾上倒映出她專注的神情。
整理床鋪時,馬春萍雙手帶著母親特有的溫柔,細心撫平每一道褶皺,似在編織驅散陰霾的甜美夢境。
她的手指輕輕拉扯著床單的邊角,每一個動作都不疾不徐,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嘴裡還輕輕哼著一首不成調的鄉間小曲,那是她兒時在田野邊玩耍時聽老人們哼唱的,帶著濃濃的鄉野氣息。
廚房內,早餐準備似一場與食材的親密對話,新鮮蔬菜在她手中歡快跳躍,嫩綠的葉子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像是在為這場“表演”喝彩;雞蛋在鍋裡滋滋作響,像是在和蔬菜一唱一和,不多時,熱氣騰騰、滿含家味的餐食擺滿餐桌。
忙完屋內,馬春萍踱步至庭院。房前屋後那片五彩斑斕、生機勃勃的花草,是她心頭牽掛。
澆水壺是一隻有些年頭的舊銅壺,壺嘴彎彎,在她手中輕輕一揮,灑下的細密水珠,在陽光折射下幻化成五彩珠簾。
花朵們仿若知曉她的悉心照料,愈發嬌豔欲滴,紅的像火,熱情奔放;粉的像霞,柔美嬌羞;白的像雪,純淨素雅,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向她點頭致謝,又似在爭奇鬥豔,想要博得她更多的關注。
餘鐘市長難得周末早起,穿著一身休閒運動裝,剛晨練完回來,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看到馬春萍侍弄花草,不禁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欣賞與誇讚:
“馬姐,這花草經您一打理,長得越發精神了,您可真有一手。”
馬春萍正蹲在一叢玫瑰旁,小心地剪掉一片枯黃的葉子,聽到聲音抬起頭,臉上泛起些許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站起身來,順手拍了拍裙擺上的泥土:
“餘市長,我在老家農村種慣了,順手的事兒。這些花花草草就跟孩子似的,你多上點心,它們就長得歡實。看著它們一天比一天好,我這心裡也高興。”
餘鐘市長看著這些花草,若有所思,片刻後,他的目光轉向馬春萍,溫和地問道:
“馬姐,我看您把這家裡操持得井井有條,想必以前在老家生活也不易吧?”
馬春萍微微一愣,手中的剪刀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隨即又恢複了笑容:
“餘市長,不瞞您說,在小孩時代農村乾的都是粗活重活,後天嫁人以後做布匹批發生意,家裡家外都得操心。我那口子……唉,不太會體貼人,多虧了您和餘教授,讓我在這兒體會到了不一樣的生活。”
餘鐘市長微微皺眉,輕輕歎了口氣,真誠地說:
“馬姐,過去的苦您都受了,往後在這兒就把這兒當家,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們說。”
馬春萍眼眶微微濕潤,連連點頭:
“餘市長,您真是好人,謝謝您。”
餘鐘市長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他微微頓了頓,目光在庭院裡掃視一圈,又落回到馬春萍身上,接著開口道:
“馬姐,現在這一伺候人的工作您還適應吧?”
馬春萍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餘市長,剛開始是有點不習慣,不過時間長了,覺得這兒也挺好的。大家都對我這麼好,我慢慢也找到了歸屬感。就說這養花種草吧,雖然地方不一樣了,可看著它們生機勃勃的,心裡就歡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