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璋他們,帶著贖回的戰俘,撤入城中,
便有人,將被俘的軍士和平民,分彆安置,
平民和往常一樣,設置難民營,先集中管理。
軍士則在軍中單獨劃立區域隔離觀察。
每日都要消毒,
這是李如璋嚴厲要求的一點,半點也不能打折扣。
他曾經看過太多史書記載,瘟疫的恐怖性。
尤其是這個時代的人們的衛生意識,
和對環境衛生的忽視。
一直過了七日,
才將他們放出來,放出來之前,還要經過甄彆
軍中被俘虜的軍士倒簡單,有軍中故舊,上官,隨便一核查就知道了,
那一千平民,可就不好甄彆了,不仔細點又不行,
如果混進探子,一不小心,來個裡應外合,到時候可就萬劫不複了。
所以,
李如璋也全程在場,輔助甄彆,
這個時代絕大部分的百姓,普遍怕官,
見到李如璋,一個個都是懷著感激之情
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並且很多人都是一副哭哭啼啼的神情。
最讓他無語的是,這些人,還沒說上兩句話,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你問他問題,他訴說各種被俘的不幸遭遇,你問你的,他說他的。
搞得李如璋問兩句,就要提醒對方,回答問題。
雞同鴨講,
溝通好難……
“姓名”
“馮道文”
在詢問了無數,張三李四王五這類,隨心所欲取的名字,李如璋不禁留意了一下這個名字的主人,
模樣周正,神情得體大方,不似其他人那樣,見到官員便兩股戰戰,磕頭作揖。
李如璋好奇問到,
“讀過書?”
“不曾”
“那你這名字怎麼來的?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取出來的名字。”
“回將軍話,在下從小就是孤兒,父親出征,戰死軍中,
母親……,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改嫁了,
在下自小在道觀長大,我還有個兄弟,我們兄弟兩個的名字,是我師傅取的,
在下弟兄三個,我是老小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從軍戰死在了雍州,
半個月前,二哥和我被抓到北虜軍營,
這次交換,一開始我以為是北虜哄騙我們來送死的,我……我便替我哥來了……”
說到這兒,這名叫馮道文的年輕人,已是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兄長身陷北虜,遲早性命不保……,乞……乞望將軍,早日打回去,替我兄長他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