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表麵恭敬,實則桀驁,對右相施施然一禮道
“卑職不敢,隻不過事有蹊蹺,難免令人生疑啊,想必不光是我等做臣子的有這般想法,帝君恐怕也有疑慮吧。”
“這麼說,在場的諸位都覺得此事,嶽某也摻雜其中?那麼敢問,嶽某在這朝堂之上這麼多年,何曾有過勾連之舉?”
右相此刻心中憤怒異常,朝中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不相互拆台,攻訐?
什麼時候百官才能齊心協力?
想到這兒,右相衝帝君行禮道
“陛下,此時,當務之急,應該組織派遣人手,到揚州遍訪,查清事情原委,而不是在此地行黨爭攻訐之事。”
“若是所言虛假,無非事後處置官員,無端構陷同僚。”
“可若是事實,我們在此爭論不休,不知揚州有多少百姓,有凍餓死難之虞。”
右相痛心疾首,希望帝君能先以百姓為重。
不過,顯然禮部侍郎不準備將此事略過,他聲稱,事情可以隨時查證都可以,
但是,若是有人借機滋事,就這般翻篇過去,豈不是縱容惡人栽贓誣陷手段?務必要將右相和此次案情理清。
若真是與右相無關,正好可以還右相清白。
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右相徹底怒了,斥責禮部侍郎,不顧事情輕重緩急,身為朝廷命官,卻拿百姓性命視作兒戲。
隻見右相憤怒道
“那若是按禮部侍郎的意思,左相門生故吏遍布揚州,
要是有串通一氣的說法,也應該是左相和他下麵的人才是,畢竟揚州還是左相的門生故吏更多些,若想隻手遮天,豈是我與邱存合二人便能做到的。”
“你……”
禮部侍郎被右相頂到牆角,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左相心中歎了口氣,垂著的眼瞼,此刻終於動了動,
即便禮部侍郎說錯了話,可畢竟也是自己這邊的人,該環護還是要環護的。
左相顫顫巍巍站起來道
“陛下,老臣有罪。”
“陛下任用老臣,處理朝政事物,老臣有負重托,引得下麵相互拆台攻訐不斷,是老臣禦下不嚴,老臣自請處置。”
帝君道
“左相言重了,整個帝國官員眾多,又豈是你一人能看顧過來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不過,朕倒是想聽聽,左相對揚州水患貪墨之事如何看?”
左相略微思索一番道
“老臣以為,右相之言甚是有理,我等與其在朝堂上爭論不休,何不如指派官員,到揚州那邊,巡視一番。”
“若是真如這位顧大人所說,該查查,該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