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氣得直接將手中的冊子扔在地上,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何玉柱和小喜子隨著太子殿下的怒火,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讓太子殿下還沒處置罪魁禍首之前,就將怒火對準自己。
太子抿起唇,眼眸森然,眼裡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行了,何玉柱你去將在庫房當差的宮女太監都叫過來,記住,是所有人,隻要和庫房的差事有交集的,全部都叫過來。”
何玉柱跪著回答道:“是,請殿下息怒,奴才這就去,這就去。”何玉柱快步走出庫房去喊人。
“小喜子,你說你剛到毓慶宮庫房當差沒幾日是嗎?”太子垂眸看著跪在跟前的小喜子。
“是,請殿下明察,奴才是幾日前才被內務府分配到毓慶宮庫房到差,對於庫房裡的東西還不熟悉。”小喜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行了,孤知曉了,你隨孤出來。”太子的步伐沉重而有力,小喜子起身後,目光瞥到剛才被太子殿下扔在地上的登記冊子,彎腰撿起來,連忙跟在太子殿下身後走出庫房。
小喜子見太子殿下站在庫房外,很有眼力見的搬來一把交椅,放在太子殿下身後擺好,走到太子殿下身前,提醒道:“殿下,您請坐。”
太子微微回過頭看了一眼放在身後的交椅,落座後瞄了小喜子一眼:“你倒是機靈。”
小喜子恭敬地說道:“奴才多謝殿下誇獎,這都是奴才本就應該做的,乃是本份。”
太子就這麼坐著,也不再說話,在心裡默默盤算著,是毓慶宮內哪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敢偷本太子的東西。太子思來想去也隻能鎖定了一個範圍,那就是那些個從小就伺候自己的奴才才有這種膽子做這個事。
不一會兒,何玉柱從遠處走近,在走到離太子殿下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停下腳步:“殿下,奴才已經將在庫房當差的所有相關宮女太監都叫了過來。”
太子隻是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何玉柱隨即退到一旁候著。
在何玉柱退到一旁後,在庫房當差的宮女、太監們陸陸續續走到庫房門口,石嬤嬤自然也在其中。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吉祥。”宮女、太監們都跪下給太子請安。
太子輕笑一聲,眼皮輕掀,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裡漸漸醞釀出一股風暴:“有你們這些個吃裡扒外的奴才,孤還能吉祥嗎!”
在庫房當差的宮女、太監們聽見太子殿下的話,不敢動彈,七嘴八舌地喊冤:“奴才冤枉啊,請太子殿下明察,奴才們從未偷過庫房裡的東西啊!”
太子聽到這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感覺心情更加煩躁:“行了!都給孤閉嘴!”
“何玉柱,將方才單單是孤察看到的那些個少了的東西,都念出來,讓這些個狗奴才聽聽。”太子的眼神冷冽,低沉的聲音透露出壓抑的怒火。
何玉柱摸了摸懷裡,發現登記冊子不在身上,這才想起來剛才殿下將冊子摔在了庫房內。
何玉柱正想著要怎麼在太子殿下怒火中燒的時候說這件事,就感覺到身旁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何玉柱有些不耐煩,悄悄看了一眼,就發現小喜子遞過來的登記冊子。
何玉柱感激地看了一眼小喜子,接過登記冊子,將方才太子殿下說的東西一個個念了出來。
“兩匹天青色綢緞、玳瑁鑲金嵌珠寶鐲一對、碧璽珠軟鐲一對、金鑲迦南香嵌金絲壽字鐲一對、銀鍍金點翠累絲珠石耳環一對、碧璽帶珠翠飾十八子手串一對、金鑲珍珠戒指一對、金鑲藍寶石戒指一對、翠靈芝紋佩、翠玉鏤雕雙麵香囊、金累絲點翠花囊、金鑲珠石累絲香囊……”
何玉柱念了一大串登記在冊的物品,卻在庫房內沒有找到。
石嬤嬤低著頭,此刻在石嬤嬤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完了。自己偷拿太子殿下庫房裡的東西,這次真的瞞不住了。
“何玉柱念的那些個東西,估計庫房內丟失的東西還不止這些呢,你們都聽清楚了嗎?拿走的人最好老老實實將東西交出來。彆讓孤親自動手!”太子的聲音突然降到了冰點,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怒氣,讓人不敢直視。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太子殿下說完那些話之後,沒有人出來宮女、太監出來指認是誰偷了庫房裡的東西,也沒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偷了庫房的東西。
太子的耐心瞬間降到最低,突然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何玉柱,帶人去這些宮女、太監的住處搜,要仔細地搜!”
“是,奴才遵命。”何玉柱帶著人往外走。
兩刻鐘之後,何玉柱手中拿著一個包袱走到太子殿下跟前:“啟稟殿下,這是庫房內丟失的部分物品。”
“將包袱打開,讓孤瞧瞧。”太子看著何玉柱吩咐道。
何玉柱將包袱輕輕放在地上打開,太子垂眸掃了一眼包袱裡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呢,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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